徐可可並不知道學院的事情。林沐南給她往學校打了電話,說他們最近有別的活動安排,讓她先暫時別回家。

這倆人都是學院的教授,還都是業務骨幹,平常外事活動就挺多的。徐可可並沒往心裡去。

週末房三又開車拉著徐可可去了門市部。

房三在徐可可眼裡,現在屬於全能選手。會修車;樓道里電錶跳閘,他也能修;旁邊鄰居家水管子漏水也叫他去。就連這些電視機,電冰箱,有點小問題,他也能處理。

新到的電視天線有點虛,售貨員小張把房三給叫了過去。就剩徐可可一個人站在那兒看電視。

“婷婷姐,”陶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徐可可,把徐可可看的有點懵。

“您和三哥是在處物件嘛?”

女孩子雙頰緋紅,一雙眼睛卻明亮的嚇人。她就坦誠的看著自己,將她的想法赤裸裸的攤開在自己面前。徐可可知道,她只要說是,這雙眼睛就會黯淡下來,但女孩應該不會再糾結。

只是她現在和房三的關係,是鄰居,朋友,合夥人。但真的還不是戀人。最關健這具身體的主人,在法律上還是已婚。

看到徐可可搖頭,聽到她親口說出那個不字。陶敏的眼睛彎成了月牙,一對梨渦甜的像蜜一樣。

回過身,徐可可看到房三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倆,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婷婷姐,我姐讓我見了你,問你下,你要有空能幫她弟看下英語嘛。他這幾天住在這邊。”

被房三看的有些心虛的徐可可,都沒想明白陶敏她姐是誰,就答應了下來。

等徐可可在範濤家,教了他小舅子半天英語。房三來叫她一起回家,被熱情留下來吃飯的時候,徐可可才想明白。范家人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們其實是想留房三吃飯,才在自己這裡找了這麼個藉口。

而自己過來教英語,就是摔杯子的那個訊號。虧著自己還教的即認真又投入。她就說那孩子明明學習不錯,怎麼學習態度這麼差,一直不配合。估計也是被強拉來的臨演。

范家人對房三熱情的,讓徐可可有些看不下眼去。飯菜豐盛到,徐可可以為是過年了。尤其當甜美的小陶敏,在范家媳婦的示意下,不斷含羞帶怯給房三夾菜。讓徐可可在美食和回家的兩個選擇中,加快了用餐速度。

正吃著飯,蕭玉潔他哥打電話找她。范家老大夾了筷子紅燒肉,一下子塞進嘴裡,這才不情願的跑了出去。

跟在范家老大後面進來的蕭玉潔,徐可可差點沒認出她來。人瘦了不說,整個人臉上也沒了光澤,整個人暗沉的就像她穿的那件褂子一樣,灰撲撲的。

看到徐可可也在,蕭玉潔難得的沒搭理她。和范家兩口子打了招呼,就進了裡屋。

這次蕭玉潔沒有嚷,聲音還壓的有些低,他們在外屋坐著,聽不到裡面說的什麼。只是等蕭玉潔從裡面出來時,已經是滿臉的淚水。

范家媳婦看她這樣,忙走到她旁邊,關心的問道,“玉潔,你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嘛?”

這一聲像開關,蕭玉潔猛的抬頭,哭紅了的眼睛死直的看著徐可可,“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早就知道了,你這個壞女人。”

蕭玉潔張著手,就朝徐可可撲了過來。被房三一把抓住她手腕,反擰到背後。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就是你,你是到故意的。都是你。”即便被房三按著,蕭玉潔還在癲狂的念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徐可可放下手裡的筷子,走到蕭玉潔跟前,“你發什麼瘋?我故意做什麼了?你說我聽聽。”

“你早就知道李少傑和李玉梅是夫妻,對不對?”蕭玉潔沒有絲毫要掙脫的意思。她就那麼擰著身子,惡狠狠的瞪著徐可可。

徐可可示意房三把她先放開。房三鬆了手,蕭玉潔癱坐在地上,拿手背不停的抹著眼淚。房三不放心的站在徐可可一側。警惕的看著蕭玉潔。

“他們倆不可能是夫妻,李少傑的檔案上是未婚。”徐可可衝蕭玉潔道。

“我哥去他們村了,他們村裡人開始也不說,後來以為我哥是上面下來調查的,嚇的全說了,那個李玉梅是李少傑的媳婦。十歲就在他們家了。”

“十歲就在他們家?那她戶口怎麼落下的。”

蕭玉潔什麼也不顧了,拿袖子抹了把鼻涕,“這我哪知道,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看我和方明輝好,就故意拆散我們。你知道他和李玉梅是夫妻,就故意把我往裡推,你好逃出來,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女人的直覺真的很準。不得不說,蕭玉潔瘋瘋癲癲說的這些話,還真是猜對了一半。只是自己只是給她創造了機會,所有事情都是她自己去做的。

徐可可看著她,“你在這裡找我鬧也沒什麼用,你不想聽聽李少傑怎麼解釋嘛,或許能解釋的通呢。”

前世蕭玉潔最後嫁給李少傑,落魄了的杜文婷曾經遇到過蕭玉潔,和她提過李玉梅的事。但當時蕭玉潔說,她早就知道了,還讓杜文婷不要造謠。那肯定就是李少傑,早就給了她一個能說的過去的理由。

徐可可很想聽聽,李少傑是怎麼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