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沉默片刻後道:

“可。”

國子監陣營的眾人臉現喜色,但馬上國君又道:

“但不必分生死。同為我慶國學府,分勝負足矣。”

常老元帥沉聲道:“我太學學子,無懼生死!”

國子監陣營眾人也不甘示弱:“我國子監學子亦是如此!”

國君默默點頭,不說話了。

常老元帥道:“這一次太學敗自然一切休提。但若國子監敗了呢?”

“國子監若敗,此後三年內,國子監所有撥款,太學分一半。”

國君開口,又道:“太學若敗,三年內不準招收學生。”

國子監陣營的眾人,突然感覺不對:啥?太學敗了,難道不是直接裁撤嗎?怎麼又變成三年不準招收學生?

可還沒等他們說話,國君就一揮衣袖:“此事就此決定,退朝!”

說完自顧自離開了朝堂。

國子監陣營的眾人雖然有萬千句話,卻也一句話說不出來,只能暗暗咬牙。

看著太學眾人離開的背影,國子監為首之人,官居戶部尚書的那位臉上陰晴不定。

旁邊有人湊上來問:“該死!之前不是說好了的嗎,怎麼國君又變卦了?又讓太學逃過一劫,怎麼辦?”

戶部尚書冷哼一聲:“還能怎麼辦?依計行事!逃過一劫又如何?殺光太學的學生,看他們怎麼辦!這一次,哪怕常老兒的親孫子,也不能放過了,免得再給他們死灰復燃的機會!”

“明白!我會回報上頭,讓國子監的學子下手狠一點。”這人獰笑回答。

戶部尚書回頭看向王宮,目光陰冷:“這國君一直扭扭捏捏,不肯完全聽話。或許,也是時候改變一下了……”

同一時間,離開王宮返回的太學眾人之中,卻是氣氛比較輕鬆。

“看來陛下還是偏向於我們的啊。”

常封感慨道。

常昆搖頭道:“這算什麼偏向?一點實際性的支援都沒有。不過勉強維持平衡罷了。國君做到這樣也就是極限了。”

話語中,不乏對國君的失望。

“就是!”

楊無雙大聲道:“看看朝廷之上,幾乎是國子監的一言堂,這能忍?要換了我我可忍不了。怕個球啊!大不了跟國子監決裂嘛!有常老頭兒在,就有軍隊支援,到時候大軍一動,國子監強者再多,也毫無用處!”

“這……也不用這樣說吧……”

常封底氣不足的道:“國君他也有難處。”

“難處?哼!不過怕丟了他那個國君寶座而已!”

狄秀冷笑,他很瞧不上國君的處事:“我當初的處境,比他可難受多了。我捏緊拳頭就是一頓幹,不還是成功走到了今天?這國君做事情怕這怕那的,他不行哪!”

眾人不免好奇起來狄秀當年的經歷,可惜狄秀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死活不肯說之前的情況了。

一行人走到太學門口,那些堵門的國子監學子早就已經得到訊息,一個個獰笑著看向楊無雙等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在為首之人帶領之下,這幫人揮掌在喉嚨處做割喉狀,挑釁之意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