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話卻讓對方皺眉,語氣十分不爽:“前輩?本姑娘很老嗎?”

“不老不老不老,一點都不老……這位姑娘……”

“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叫我姑娘?”

“這位……閣下?”

劉玉寒滿頭大汗,全然沒有了堂堂化虛境強者的尊嚴,只是低聲下氣的露著笑容,想要討好對方。

可惜,用實力無法得到的東西,難道說兩句空口白話就能辦到嗎?

神秘黑衣女子根本就不理會他,只是淡淡道:

“你們國子監跟楊無雙這小子有什麼恩怨,本姑娘不管。只是,你們想要以大欺小,恃強凌弱,那就不行!”

“這……閣下,不知你與楊無雙此人,有何關係?”

“沒啥關係,本姑娘就是看他順眼,怎麼的,你們國子監有什麼意見?”

“不敢不敢……”

劉玉寒哪敢有什麼意見?國子監有沒有意見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要敢有意見,以後就不用再有什麼意見了。畢竟,死人是不會有意見的。

神秘黑衣女子淡淡道:

“你們不是讓楊無雙跟你們國子監的小輩打嗎?那就你們小輩之間打!不是小輩的,不準插手。誰插手,誰就死!”

“死”字說得毫無殺氣,可是劉玉寒卻反而越發畏懼恐慌。

那不是對方沒殺氣,而是說,哪怕化虛境,對於這神秘黑衣女子,可能都如同螻蟻一樣渺小。

你殺一隻螞蟻,需要有殺氣嗎?

劉玉寒唯唯諾諾,卻也沒辦法張口作出決定。

現在,他根本沒法代表國子監,只能代表他自己。

他倒不是不想代表,他就怕自己這樣一代表,萬一國子監不承認,這神秘強大的女子,遷怒自己那可怎麼辦?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的聲音在他身後,在小山後面的國子監核心建築之中傳來:

“可以!不過,這位姑娘,如果你有更多的要求,恕我國子監不能答應了!我國子監,也不是可以任人欺壓的。即便是化虛之上,我國子監只要願意付出代價,也未必請不來!”

伴隨著聲音,國子監祭酒,那位曾經在太學跟常老元帥大戰,並且以境界強行壓制楊無雙,結果反而讓楊無雙藉機突破的齊彥明,出現在了門口。

看上去他平平淡淡,大有一副中立的架勢:

“那些什麼綁架威脅之類的,都是下面的人擅自做主,跟我國子監無關,姑娘還請明鑑。”

“籲……”

人群中響起一片噓聲。

誰不知道,表面上看綁架威脅這種不露臉的事情,是董天還有劉玉寒自作主張,可是如果沒有他這位堂堂國子監祭酒默默的放縱,又怎麼會出這樣的事情?

最起碼,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國子監風氣不好,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神秘黑衣女子也不理會那些,淡淡道:“只要你們老老實實的守規矩,不做以大欺小的事情,本姑娘,也沒那個閒心你會你們這些勾心鬥角的煩心事。”

說著,她又淡淡的看了一眼凌燕,一揮手,凌燕背後的捆綁繩索,直接化作灰燼,凌燕的身體一個踉蹌,差點就要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