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一位年輕人,見張蕙蘭來了,他趕緊迎上來抱怨:“張總,你剛走,就來了二位客戶,說前幾天在我們這裡體驗器械的時候,教練水平差,做動作指導的時候把腰扭傷了,要找我們陪。”

張蕙蘭道:“怎麼回事?訛人的還是確有其事?”

年輕人道:“我問了當時給他們做指導的小米,他是有經驗的資深教練了,不會發生這樣業餘的事情。”

張蕙蘭邊往裡走,邊瞪了年輕人一眼,說道:“那就是來搗亂的了?”

年輕人低著頭小聲地說:“我猜是這樣的。”

張蕙蘭招呼林青峰:“走吧,去見見。”

他們經過門口的過道,轉進去就是練器械的大廳,那裡站著二個人高馬大的二個男人,旁邊有幾個穿著健身館服飾的工作人員。

“我是邁動的老闆,我姓張,請問怎麼稱呼二位?”張蕙蘭走到二人面前,面帶笑容問道。

“別管怎麼稱呼我們了,昨天在你們店體驗健身,就是這個小子給我做的指導,誰知道晚上回去之後半夜腰疼得受不了,今天去醫院看了,還拍了片子,醫生說是扭傷了,那肯定就是在你們這裡體驗建設的時候扭傷的,張老闆,你說該不該賠償我的損失?”

穿著紅色羽絨馬甲的男人高聲嚷著,他旁邊穿黑色風衣男子也附和著。

林青峰盯著紅色馬甲的男人眼神看去,對方也毫不示弱地瞪回來,心想:【還是毛總主意多,前天在他那扭傷了腰,正好借這個機會找找這娘們麻煩,人證物證都在,看她還怎麼狡辯。】

果然是訛人的。

不過張蕙蘭不知道這男人心裡這樣想的,她繼續笑臉相對:“這位小哥,健身難免會有一些誤傷,您說是我的員工指導有誤,我的員工又說不會出現指導失誤,雙方各執一詞,那麼我們邁動健身館是有擔當的,我們願意承擔您的醫藥費,您覺得處理結果滿意嗎?”

黑衣小夥在旁邊呵呵冷笑道:“醫藥費才幾個錢?豪哥的腰能不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醫生都不敢打包票,而且醫生說了,豪哥需要臥床一個月,這麼大的損失,就是你說的給幾個醫藥費打發了?”

張蕙蘭臉色不變,問道:“小哥您說怎麼辦呢?”

紅衣男人和黑衣同伴相視對望一眼,紅衣男人對張蕙蘭道:“這樣吧,我就按照最低一個月臥床的標準算,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等等在內,你給5萬塊算了。”

健身館的工作人員聽了個個大吃一驚,只有張蕙蘭和林青峰臉色未變。

林青峰繼續看那紅衣男人眼神:【5萬塊,夠我花一陣子了,自從這家健身館開在這裡,毛總的健身會所生意差多了,後來他打聽到,原來這裡是個女人開的,能有多大能量?看我今天怎麼壓她一頭,不給錢,明天開始來拉橫幅堵門,看她生意還做不做?】

張蕙蘭眼中精光一閃,笑道:“朋友,咱賺錢都不容易,我不管你的腰是在哪傷的,我給出這個醫藥費算是仁至義盡了,如果你們覺得達不到你們的要求,可以走法律途徑,如果你們要惹事,我馬上報警。”

紅衣男人還沒說話,黑衣小夥火了,叫道:“媽的逼,豪哥在你們這裡傷了腰,要你們5萬塊還磨磨唧唧,你們不想做生意了?信不信我叫人來封了你們店。”

張蕙蘭呵呵一笑:“我不信,你叫人來封吧。”

黑衣小夥不顧紅衣男人的勸阻,拿出手機叫囂道:“豪哥,我他媽咽不下這口氣,咱們叫人來站在門口,看誰還敢進來健身。”

林青峰望向黑衣小夥,感覺黑衣小夥就像缺根筋一樣,主事人沒有毛他先炸了,他心裡在想:【不給她們顏色看看,還以為我毛蛋是吃素的?毛總說了,只要把她們店整關門了,就請我們去新馬泰玩一圈,咱們一個星期來一趟,換著人來,我看著娘們能撐幾回?】

紅衣男人拉住黑衣小夥,說道:“毛蛋,你別急,人家張總是斯文人,也是個講理的人,給她一點時間,她肯定會想得通,你剛才裡面出來,別惹事了,上次把人家腿打斷了,三年還沒蹲夠嗎?”

黑衣小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臉上洋洋得意,說道:“不就三年嗎,老子在裡面也照樣是吃香的喝辣的。”

他意思很明顯,直接點出黑衣小夥的身份,原來是做過牢的爛人,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就是為了嚇住張蕙蘭。

林青峰剛才一直都沒有開口,但是聽到黑衣小夥的身份也覺得有點棘手。

他想了個理由,將知道的情況變個方式告訴張蕙蘭,於是靠近張蕙蘭一點,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姐,這二個人應該是來搞事的,我懷疑是同行僱來的,附近還有健身館嗎?”

張蕙蘭略一思索便知道,也輕聲說道:“副樓確實還有一家健身會所,但是他們在我們店之後開的,即使要找麻煩,也應該是我去找他們麻煩,沒想到被他們先將一軍。”

林青峰道:“我覺得還是報警吧,走司法途徑,那個小夥可能還是刑滿釋放人員,都沒有什麼證據就來敲詐,事情對我們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