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爾斯的表情有些震驚,從“藍玫瑰”調出來才過了多久?

滿打滿算沒超過三分鐘。

短短三分鐘,就已經將這杯酒徹底分析,並且分毫不差。

苦笑著對著貝蒂搖搖頭,扎爾斯說到:“小貝蒂,你的這個朋友不了得啊。”

貝蒂對這些沒有很直觀的感受,但聽到扎爾斯稱讚無名,她心底也是美滋滋。

看著又咕嘟灌了一大口的貝蒂,無名有些擔心的說到:“貝蒂小姐,這就雖然喝起來沒什麼,但後勁十足,很容易醉的。”

貝蒂嘻嘻一笑:“這酒館都是我的人,而且我喝醉了不是很好嗎?”

無名撓了撓頭,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心中想到:“怕你喝醉了影響血液的口感。”

過了一會,羅曼尼康帝也醒得差不多了,扎爾斯將醒酒器裡的酒液倒出,準備了一些火腿和麵包後,遞到無名面前。

“伊利比亞火腿,嗯...七年的,十三年的前幾天老闆吃完了,現在就剩下些七年的。”

無名微笑著對他點點頭,拿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搖晃了一下,看著杯中深紅色的液體,感受著那醉人的香氣,無名輕輕抿了一口。

入口瞬間,一股無與倫比的味道在無名口中炸開。

但緊接著,無名就皺起了眉頭:“有點酸了。”

說完,他的目光看向還沒有重新放回酒櫃的瓶身。

瓶身上的標籤已經有些泛黃,瓶口上的木塞也看起來脆弱不堪。

“八十年以上,老了。”

扎爾斯苦笑一聲:“先生真厲害,這瓶酒是老闆十二年前從一家酒莊收的,當時收了16瓶,都是在70年以上。”

“這些年陸陸續續的開了幾瓶,味道都是有點酸,並且老得很快,我甚至一度懷疑我老闆是不是買到了假的。”

無名吃了口桌上的火腿:“不是假的,是溫度問題。”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十幾年以來,你們都是將酒存放在地下酒庫吧。”

扎爾斯點點頭:“沒錯,酒架上的酒大部分都來自地下酒客。”

“那王城的天氣應該不算熱吧。”

扎爾斯目光一凝:“您的意思是,溫度出了問題?”

無名點點頭:“我個人認為,應該是酒庫出了問題,正常儲藏酒的溫度應該在1214°之間,但在短短十二年間,就讓羅曼尼康帝加速老化,說明酒庫溫度已經超過了17°。”

“雖然在正常情況下,17°儲藏酒也沒什麼問題,但羅曼尼康帝很嬌貴,超過15°就會加速老化。”

扎爾斯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他是調酒師,自然知道在17°以上的空間內儲藏羅曼尼康帝意味著什麼,但他沒想到的是,眼前的男人居然光憑口感就分析出來了。

看著兩個男人聊著自己根本聽不懂的話題,貝蒂有些不滿的癟了癟嘴:“扎爾斯叔叔,人是我帶來的。”

扎爾斯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他對無名微微鞠了一躬:“先生,或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無名點頭到:“不勝榮幸。”

看到扎爾斯離開,貝蒂吐了吐舌頭:“扎爾斯叔叔也真是的,誰願意跟他這樣的酒鬼成為朋友啊。”

說到這,她又喝了一口酒。

此時,她手中的“藍玫瑰”已經快要見底,貝蒂臉上也開始泛起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