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年輕人,我這竹竿握在手裡有四十多個年頭,豈是你一個晚上就能想明白的。”蕭三海伸了伸懶腰這樣說道。

清晨帶著露水和野草的氣息,深深的吸一口氣,整個人都變的清爽了許多。

“走,爺爺帶你去城裡溜達一圈。”

趁著早晨比較涼快,蕭三海帶著江楓前往附近的交易行市買一些活魚和魚乾,換些銅錢買些生活用品之類的。

經過幾個時辰的趕路,兩人行至城門口,只見城門口上方寫著“懷黃城”三個大字,江楓雖然不認識字,但是來過一次就不會忘記,上次被陳家奴才李命送進衙門,若非林師爺開脫,恐怕現在還在大牢裡面蹲著。

“聽說了嗎,那老酒鬼害人不淺,以前只是空手而歸,現在竟然開始謀財害命,只有愚蠢的人才相信出城三十里能挖到金子。”城門口一名守城士兵與另一名守城士兵交談道,見有人進城,便停止了交談,逐一開始盤查。

“其他人趕緊走,進城做買賣的從這邊進。”

空手進城的人被直接放行,拉著貨物的行人被攔了下來,逐一開始盤查,一名守城士兵拿著一本手冊和一隻山羊毛筆,對著入城商販坦言道:“進城繳納一半的稅。”

想要進城做買賣就得交一半的稅,這是規矩,不交稅者一律按照逃稅處理,蹲三年大牢,子孫後代一律不得入朝為官。也就是說,只要背上逃稅這個罪名,子孫後代都得跟著遭殃。

守城士兵看著蕭三海盆裡的魚,隨意抓了兩條揮手示意道:“進去吧。”

江楓大氣不敢喘一下,木盆裡一共就三條魚,直接被拿走了兩條,相當於三分之二,蕭三海一臉苦澀表情,直到進了交易行市,江楓徹底的震驚了,原來,蕭三海在木盆裡做了一個夾層,外面根本看不出來,裡面竟然裝著七八條大活魚。

“要是被他們知道了,你不會有事吧。”江楓小聲問道。

蕭三海並沒有回答,而是對著行人吆喝道:“新鮮的活魚,剛出爐的新鮮大活魚,坐月子熬湯喝大補,不補不要錢。”

也不知道蕭三海從哪裡學的這些話,女兒家聽了都要臉紅。

“賣魚的,多少錢一條。”一道清脆的女子聲在耳邊響起,當江楓抬起頭時,女子頓時驚訝的叫了一聲,引來了無數行人的目光紛紛投了過來。

“潑皮怎麼是你,你的魚我可不要。”說話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俾女青澀。

蕭三海眼珠子一轉,拐了江楓一下,急忙對著青澀說道:“姑娘認識他,正好就交到你手裡了。”

蕭三海雙手一推,把江楓推向青澀身旁。

“他是我在河裡撿到的,這裡出了問題,好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蕭三海指著江楓的大腦門這樣說道。

一見老頭要將潑皮交到她手裡,青澀臉上有些著急,這要是帶一個大男人回去,大小姐還不得把自己罵死,說什麼也要撇清這層關係,隨即,青澀急忙解釋道:“老爺子,你誤會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剛才看錯了,我一定是看錯了。”

“這魚你不要,我可就把人交給你了。”

蕭三海將魚裝進一個布袋子裡,硬塞進青澀懷裡,伸手手冷不丁的說道:“八條魚八兩銀子。”

面對蕭三海的強勢銷售,青澀後悔朝這邊走來,遇見了潑皮不說,還要被強行交易,心裡頭有一種苦叫憋屈,青澀把所有的憋屈都怪罪到了江楓頭上,因為碰見了他,自己才這般倒黴。

新鮮活魚賣完之後,蕭三海帶著一口袋魚乾來到酒館門口,與掌櫃換了二十斤驢肉燒,便火急火燎的離開了交易行市趕回了小漁村。

剛回到村子,蕭三海便聽到一個噩耗,蕭奇楠與蕭洪發生了口角,被直接扔到了黑水湖裡,從來不欺負老弱婦人的蕭洪,這次竟然動手了,除了村長前來送信,其餘的村民都閉門不出。

“為何他們聽到黑水湖表情卻顯得怪異了許多。”

汾江覆蓋面積很廣,小漁村在石羊鎮的下游,其中有一塊窪地形成了如今的黑水湖,黑水湖水產豐富,卻很少有人前去打漁,蕭三海抱著二十斤驢肉燒急忙朝黑水分跑去,江楓緊隨其後。

“天殺的蕭洪,當初就不應該救你一名,讓你死在黑水湖裡。”蕭三海一邊咒罵一邊奔跑。

江楓不知道黑水湖的兇險,一路上沉默不言,越靠近黑水湖越覺得湖裡的水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湖底漆黑的有些可怕,不知道里面藏著什麼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