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別人說這句話很有可能被劉長巖一巴掌拍死,但是劉夢玉是他的親孫女,從小寵在手心裡,從未捨得打一下,但是此刻,劉長巖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怒意,卻沒有發火,而是將那股怒意轉移到了江楓身上,都是這個小子害的他生了執念,當真該死。

但你愛一個人,你不會覺的愛是一種錯誤,這時候,你的所有行動都會受到影響。

這時候,愛就成了一種執念。

劉長巖修身養性幾十年,平日裡與人和善,就算面對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劉長巖都會給與不小的幫助,就像江楓被衙門通緝,劉長巖沒有猶豫,選擇了出手幫助,那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當劉長巖看到江楓手中的藥液時,被那股從未見過的藥力懵逼了雙眼,若是他服用,境界很有可能提升,停留了十幾年的境界終於看到了一絲突破的契機,他怎麼可能放過,本來打算用一些身外之物換取,沒想到江楓直接選擇了全部服用,將他的突破契機化為了虛無,劉長巖怎能不恨。

若是其他大家族,劉長巖會選擇隱忍,但是江楓只是一個無名小輩,殺了也就殺了,沒有什麼後顧之後,也不會有人為了江楓尋仇,在石羊鎮殺一個人,就像吃飯一樣簡單,衙門大牢裡不知道死了多少冤魂,他劉長巖殺一個無名小卒又算得了什麼。

貪婪的執念在劉長岩心裡被無限放大,得到小瓷瓶,就能突破境界,整整卡了十八年的境界,在今日終於看到了一絲契機,竟然被江楓扼殺在了搖籃裡,劉長巖怎能不恨。

劉夢玉還年輕,機會還有很多,但是他劉長巖已經老了,苦苦尋找十八年的突破契機就在眼前,就這樣選擇放棄,恐怕很難,執念又如何,只要能突破,就算將鎮子上的人殺光了又如何,想起往日那無數雙對他嗤之以鼻的眼神,劉長巖壓在心裡無數個年月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一個字,哪怕是自己親孫女也不知道,當年為了拜師學藝,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有誰知道。

“當真該死...”

劉長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越來越濃,江楓眉頭緊鎖,若再不逃離,很有可能葬身在劉家大門口,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劉長巖年近古稀,拼起命來絕對不會手軟,不過在逃跑之前,江楓做了一個奮力發起攻擊的動作,劉長巖感覺到了江楓身上的氣勢不斷在變強,起了小心提防的心裡,下一秒,只見對方揚長而去,瘋狂的向福祿巷外面飛奔而去。

“小友,還是留下來,老夫可以給你留個全屍。”劉長巖譏諷的說道。

“小友.....你這又是何苦。”

江楓身邊不斷傳來劉長巖的聲音,一口氣早已跑出來幾十裡,對於他而言,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如此下去還是會被追上,加上江楓體內,不斷外溢的鮮血,此時的他如同一個血人,就連包裹石泥鰍的布袍同樣被鮮血染紅,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塊乾淨的布料。

“糟糕,體內的鮮血怎麼又開始被抽離。”

江楓正在快速的飛奔,那裡顧得上石泥鰍出現的異樣,也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處理,心裡想著如何逃離此地,劉長巖的速度則顯得很悠閒,在後面緊追不捨,沒有一點疲勞的樣子,彷彿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追上。

劉長巖之所以沒有發揮最快的速度,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江楓身上的氣息不斷的在變強,一直這樣下去會不會超越他,來一個致命反擊,活了幾十年的歲數,無論做什麼事情,劉長巖都要思索再三,然後再做決定,這已經成了一個習慣。

“奇怪,這小子身上的氣息怎會越來越強橫,不能再這樣下去,必須速戰速決。”

劉長巖內心十分糾結,既然已經下了死手,就不能手軟,然而,多年的習慣,讓劉長巖思索再三,加上江楓身上不斷攀升的氣勢,讓他猶豫了片刻。也就是這一片可,江楓想到了唯一逃生的辦法,轉身調轉了一個方向朝著汾江飛奔而去。

洶湧澎湃的汾江,或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該死,它怎麼又在吸食血液。”

江楓大感頭疼,後面的劉長巖緊追不捨,身上的邪物正在透過被血液侵蝕的布袍吸食他身上的血液,身體彷彿被插了一根無形的吸管,被一股強橫的外力不斷吸食體內血液,就連口中溢位的鮮血都被那股外力吸了去。

殊不知,江楓被八股源源不斷的能量撐的很脹,周身的細血毛孔開始出現了破裂的現象,若是主血管出現了破裂,後果會很嚴重,劉長巖沒有下殺手,自己先被那八股力量給撐爆了,這那裡是求生,分明是求死。

看著江楓身上不斷攀升的氣勢,劉長巖當即一咬牙,不能再這樣猶豫了,應該立即出手擊殺此撩以絕後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賤民,竟然擁有如此珍貴的藥液,就算是他也捨不得一次性服下如此之多,真是暴遣天物,若是將此子開膛破肚,也許還有尚未被吸收的藥液。一想到這裡,劉長巖的心情便好了許多,當即決定出手擊殺江楓,然後開膛破肚取出尚未被吸收的藥液。

江楓眉頭再一次緊皺,一股撲面而來的強烈危機感,令他很不安。

“那是....”

雖然看不見背後的狀況嗎,但是江楓還是能感應到,劉長巖正在凝聚一股可怕的力量,那股力量一旦凝聚出來,他便毫無招架之力,江楓內心深處產生了一股更加強烈的危機感,比之前的殺意濃厚了不知道幾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