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三個小時後,飛機降落,此時已近傍晚。

辭未章畢竟年紀大了,一覺醒來竟是滿臉疲憊,要辭成德扶著,方才下了飛機。

三人剛下飛機,便有數人推著輪椅來迎,辭成德扶著辭未章坐到輪椅上,辭未章對張正義笑著道:“年紀大了,頂不住了,今天也不早了,先安頓下來,稍後宴慶你與其他幾位律師。”

張正義自無不可,辭未章擺了擺手,“成智,你去帶著張律師到香榭館去安頓一下。”

聽了辭未章這話,來迎接的數人中閃出一個年輕人來,“爺爺放心!”

辭未章衝著張正義笑了笑,“正義,你們年輕人多親近。”

張正義微微躬身,辭成德跟一幫人護著辭未章遠去。

張正義笑對辭成智道:“在下張正義,在黔州的日子,就麻煩您了。”

辭成智是個爽朗的性子,“在下辭成智,您是我爺爺帶回來的律師,是來幫我們未章集團處理麻煩的,是來幫我們忙的,我們當然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辭成智引著張正義上了一輛略顯豪華的車,“對了,張律師,您是不是跟我爺爺挺聊得來?”

張正義笑道:“何出此言?”

辭成智轉過方向盤,看了看後面的路,又從後視鏡看了張正義一眼,“嘿,您可不知道,那香榭館,離老爺子住的辭公館,就隔著一條街,而且香榭館是非親近客人不招待的,我說句不好聽的,相對老爺子來說,您算是個後輩,不大可能與老爺子相熟,最大的可能是老爺子欣賞你!”

張正義笑道:“這你可猜錯了,我的老師,是辭先生的好友。”

辭成智一愣,“那您這輩分不是比我大一輩?”

張正義笑道:“咱各論各的,辭先生不是說了嘛,咱們都是年輕人嘛!”

辭成智心中嘖嘖讚歎,只覺得張正義說話穩妥又好聽。

張正義道:“辭先生,你知不知道今晚會有幾位律師到場。”

辭成智忙道:“別,別介,您可別叫我辭先生,這要讓我爺爺聽見,非訓我不成,您叫我成智,我叫你正義。”

張正義點點頭,“那,成智,今晚會有幾位律師到場?”

辭成智沉聲道:“算你一共有四位,那三位都是我們黔州的本土律師 ,一位金勳,兩位頂尖兒的銀勳!”

張正義頗有些驚詫,“一位金勳?”

辭成智點點頭,“這位金勳早年欠我們未都集團一個人情,這次來是出謀劃策的,並不會出庭。”

張正義點點頭,他就說嘛,要是一位金勳答應出庭,那還有別人什麼事兒!

金勳律師相對於銀勳律師最突出的優點就是臨場應變能力,所有的一切不會像你商量好、籌謀好的那樣在庭上上演,因此臨場應變能力尤為珍貴。

如果頂尖兒的銀勳能說一句銀勳之下皆螻蟻的話,金勳就是那個說出,“你又是那個螻蟻”的人。

“對了,那兩個頂尖兒的銀勳挺傲氣!”辭成智言語之中沾染了些不滿。

張正義輕嘆了一聲,律師的傲氣永遠不是給自己當事人看的,而是給對手看的,單憑這一點,張正義就知道,那兩人也就是個頂尖兒的銀勳了。

“你小心點,那兩人的嘴跟刀子一樣,一千萬標的額,五十萬的律師費,那位金勳不要,只為了還人情,你加進來,那倆人分的錢就少了,指不定他們怎麼排擠你!”辭成智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