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義飛望著陰著臉走進來的江禮,不由得嗤笑一聲,“江禮,你還是讀書時那副討人厭的德性啊!”

江禮陰著臉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你方義飛啊!”

江禮瞥了還坐著的張正義一眼,見張正義穿一身便宜貨,而且竟然不顧眾人在場,拿著筷子施施然的品嚐那道“躍龍門”,心下不由得大恨,冷笑道:“方義飛,你這是那來的窮親戚?你這次居然捨得請他到瀚海樓來吃,還點了這價值不菲的‘躍龍門’,夠可以的啊你!”

方義飛嗤笑一聲道:“我倒忘了,你這廝除了一副惹人厭煩的德性,還有一張陰陽怪氣的嘴巴,怎麼?莫非這瀚海樓成了你家產業?只有你能吃這‘躍龍門’,旁人卻吃不得?”

說著方義飛衝著迎客生擺了擺手,迎客生如釋重負的一躬身,兩個頂尖兒的銀勳律師,在江州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江禮被方義飛頂的不輕,望著張正義在那不緊不慢悠然自得的品嚐“躍龍門”,心下已是恨極,衝著張正義重重的“哼”了一聲。

在江禮眼裡,張正義就是方義飛的一個窮親戚,就是一個小輩,還不值得他親自出言喝罵!

李春軍能混到身家千萬,自然是個識眼色的,他今日宴請江禮,正是為了李浩寧以後進律所的事,因此今日奉承江禮是奉承到了極點!

李春軍見江禮對張正義不滿,心下剛想喝罵,又想起眼前這人可能是方義飛這位銀勳律師的親戚,心下不由得猶豫了,他不敢得罪一個銀勳律師啊!

江禮見李春軍遲遲不言語,不由得看了李春軍一眼,李春軍正欲出言,張正義將筷子放在玉柱上,望向李春軍,輕笑一聲,“你叫李春軍?”

方義飛、江禮、李春軍都是一愣,張正義抽了一張紙,極優雅的擦了擦嘴,揉捏著那團紙,似笑非笑的望著李春軍,“你是不是叫李春軍。”

李春軍覺得自己被一個衣著廉價的窮小子連著直呼姓名兩次覺得很丟臉,即便是江禮,那也是要尊稱他一聲“李老闆”的!

李春軍惱怒道:“小子,直呼他人姓名也忒沒教養了些,你......”

張正義冷聲打斷,“教養?你李春軍也配談教養二字?”

李春軍大怒,“小子,別以為你有個銀勳律師的親戚就了不起!”

張正義笑著搖了搖頭,“別說銀勳律師的親戚了,在這個世界上,我恐怕沒有一個有血脈關係的親人了。”

方義飛三人心中一寒,他們都是老油子,一個人一個血親都沒有,還能如張正義這般輕笑的人,不是瘋子就是狠人!

李春軍迅速反應過來,看了方義飛一眼,見方義飛沒甚麼表示,當即冷笑道:“原來是個沒爹沒孃沒依靠的窮小子!”

張正義輕嘆一聲,“李浩寧那張口吐汙穢與穀道相連的嘴原來是遺傳的你的,難怪那廝小小年紀言語惡毒卻又不自知,既是遺傳,那也算解釋的清楚了!”

李春軍被氣的面目漲紅,心中卻滿是驚駭,“小子,你究竟是誰!”

張正義站起身來輕笑道:“我叫張正義,對,不用這麼驚訝的看著我,我就是那個你腦子裡想的張正義,也是被王千持刀入室盜竊的那個張正義,更是你派人去騷擾的那個張正義!”

張正義望著面色發白有些驚詫的李春軍,嗤笑道:“這才沒過幾日,你不會把王千忘了吧,我可是聽聞那王千硬氣的很,硬是沒招供,李春軍,你不行啊,你不講義氣啊!”

李春軍面色更白,咬牙切齒道:“小子,窮小子,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什麼王千,也沒有指使什麼混混去你居住的賓館騷擾你!”

張正義大笑,從褲兜中拿出手機,輕輕一按,李春軍方才那句“小子,窮小子,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什麼王千,也沒有指使什麼混混去你居住的賓館騷擾你!”當即在包間環繞。

張正義收斂面容,“李春軍,就憑這句話,你一個擾亂公共場所的教唆罪是跑不了了!”

江禮一回想,心下一悚,這小子是在步步緊逼,目的就是為了套話啊!

這小子好深的心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