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門兒磨嘰半天,耽誤了事情你擔得起嗎?”

大門剛被開啟一道縫兒,葛二蛋就急得往裡鑽:

“我有急事要報,老倌兒,上回聽我傳達訊息的那人呢?快把他叫出來!”

那老倌兒正欲開口,洪三怒搶道:

“哪裡來的小廝,你咚咚敲門進來,家門未報,就要指手畫腳讓人給你跑腿,好生放肆!”

葛二蛋被眼前鼻青臉腫的洪三一番喝斥給整懵了!

但轉而就明白過味兒來了。

上次來得時候這人不在跟前,所以不認得自己是什麼身份。

可是,不認得就能用這口氣跟老子說話?

反了你了!

想我葛二蛋,如今給餘鋒小主做暗子。

可謂九死一生,傾家蕩產!

而且所做之事,件件事關重大,干係著小主身家性命。

身家性命餘鋒小主都能託付於我,用官家的話說,老子就是餘鋒小主的‘親兵’。

可你算什麼?

葛二蛋上下打量一番洪三,心中已經瞭然。

你不就是晁家的一個下人嗎?

一條狗而已。

還是條捱了揍的狗。

現在我是餘鋒小主的人,晁家是餘鋒小主的下人,而你是又是晁家的下人。

所以你就是我的下下人。

況且不日之後,老子可是要做縣令的人。

怎能在此受你一個下人的臉色?

“瞎嚷嚷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嚷嚷?”

葛二蛋冷眼瞪了一下洪三,一副完全不鳥對方的神情。

洪三看了葛二蛋那副欠揍的神情,心中愈發狂躁。

但最後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自己,家中老爺在外結交甚廣,此人極有可能是老爺的某位貴客派來的。

先探探底細。

洪三微微眯眼,冷冷道:

“你從哪兒來的莽撞小子?要給誰報信?”

“爺爺我從新豐縣來而來,要給東渠……呸!我給誰送信兒你管得著嗎?”

葛二蛋知道餘鋒是從東渠山一戰之後來到晁家的。

差點兒對洪三脫口說出‘要給東渠山那位客人送信。’

雖然及時閉嘴沒有全露了底,但洪三,已經猜測到了七七八八。

這小子說他是從新豐縣來的?

剛才還脫口說出‘東渠’二字。

難道?

這是王爺那邊派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