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豐縣,縣令府邸。

一個多月沒日沒夜的搜捕,賀柄肥圓的身軀瘦了一大圈。

整個新豐縣,已經快讓他掀個底兒朝天了。

賀柄早就懷疑餘鋒不在新豐縣的地盤上了。

可他又不能越權,總不能帶著大隊人馬去別的郡縣搜人吧?

房間裡,賀柄一個人喝著悶酒。

白髮人送黑髮人,世間最大的苦楚。

“遠兒,為父一定要為你報仇。”

賀柄仰頭悶了杯中酒,狠狠將杯子摔在地上。

“老爺!有客人來了。”

管家小心的站在門外通報一聲,連頭都不敢抬:

“還是上次那位大人。”

半晌,賀柄才做出反應。

嘴中煩躁的呢喃著:

“又他孃的來了。”

“讓他進來吧。”

管家收到答覆,趕緊往外面接客人去。

這位客人,正是賀柄的兒子賀遠死的當天晚上來過的那位大官。

等到那大官進了房間,賀柄已經換了一副嘴臉:

“王大人,您來了!”

賀柄弓著身子,站在王大人身後像條等著主人餵食的狗。

都一個來月了,還沒有弄清楚對方究竟是誰。

賀柄只知道他姓王,一直稱呼為王大人。

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之前還來過兩次,催問查詢餘鋒的進展。

賀柄長了個心眼兒,等王大人回的時候,偷偷派人跟在後面。

結果派出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過。

“賀柄,你讓我好等啊,堂堂縣令,在你地盤上找個人怎麼這麼久都辦不成?”

“王大人,我兒子死在他手下,我比你也著急。”

賀柄趕緊叫冤道:

“小的懷疑,餘鋒早就逃竄到的外地。這天下之大……”

王大人斜眼瞥了賀柄一眼,拽了把椅子自己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