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爹一個人在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人多了多更熱鬧。再說了小風箏和曼兒姐又不是外人,你跟她們也是早晚的事。”

“什麼早晚的事?啥意思?”林向東聽得一頭霧水。

“當然是納妾啊!”陳巧生嘿嘿笑道:“德子哥都跟我說了,你們四個住一塊早晚得出事。姐夫,你放心,我姐這人還是很開明的,看她們關係處的這麼融洽,回頭我再幫你說說,肯定同意你納妾。”

林向東一陣汗顏汗,如果是別人還好,跟自己小舅子談論這種問題,是不是太無恥了?

陳巧雲的家,在青崖城下面的一個偏遠山村,村子不大,只有幾十戶人家,不過依山傍水,環境倒是不錯,尤其是村頭有一條大河,沿著村莊蜿蜒而下,又寬又長,寬約百尺,又叫百尺河。

聽巧生說陳家在村裡屬於外來戶,是十幾年前從江北逃難過來了的,村裡除了老丈人兄弟三人,下面還有兩個堂哥,三個堂弟,基本沒什麼親戚。

老丈人中年喪偶,一個人靠幾畝薄田度日把姐妹倆拉扯大,偶爾會去村北頭的山上砍柴,然後拿到鎮上去換錢。這次腿腳受傷就是因為山上砍柴不小心從山坡上滾下了。

趕了半天的路,下午總算到了永寧村。三孔橋下,幾個婦女正將自家衣物放於石板上搓洗,粗布長衫、輕羅短衣有說有笑甚是歡喜。下游溪水裡,一群垂髫孩童嬉戲打鬧,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隨著馬車一前一後進村,橋下洗衣的婦女們紛紛抬起頭來往這邊看,畢竟有段日子沒瞧見外人進村了。

都說村裡人好攀比,誰穿的體面,誰家日子過得滋潤,誰家孩子在外邊有出息,那自然要說道說道。

一群婦女看到兩輛馬車一塊進村,絕對算是少見。

“這是誰家的?這不過年不過節的怎麼回來了?”

“不會是前院那個郭潑皮回來了吧?那小子可裝象了,每次回來都坐馬車。”

“瞧這不像,馬車裡可不止一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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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去,是誰,打個招呼去。”婦女們放下手裡的活,朝橋上走。

陳巧生也看見有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連忙跳下車打招呼。

“哎呦,這不是那誰嘛?陳老歪家的二小子,巧生!”一個婦人端著木盆,大咧笑道:“巧生啊,有日子不見了,還穿的這麼板正,快認不出來了。”

“六嬸,忙著呢!”陳巧生嘿嘿笑道:“前些日子進城混了個差使,這不正好阿爹後天過壽,回來看看。”

“是嘛,你阿爹可整天唸叨你呢。”六嬸咧著嘴道:“一晃都成大小夥子了,改天六嬸給你說門親啊。”

陳巧生汗了一下,不好意思的撓頭,好一番客套,這才往前走,給車把式引道,兩輛馬車朝著巷子而去。只不過村裡的巷子不比城裡的寬敞,馬車進不去,只好停在路口。

村裡一下子多了兩輛馬車,讓沉寂許久的小山村變得熱鬧起來,幾個人拎著東西往家走,一路上不少人投來好奇的目光,當看見是陳巧雲姐妹倆時,不由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陳家的院子很大,上面三間正房,旁邊還有兩間草房,東南角養著一條土狗,衝著幾個人汪汪直叫,院子裡還散養著一些雞鴨,顯得有些雜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