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大小姐的下落

“是麼？”金鶯笑了笑，說：“沒有我，總還會有別人，規則如此。再說這對大小姐來說，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她現在還活著。”

這女人有三十多歲年紀，臉上的神情有些呆板，但是一笑的時候，眉眼中卻自然帶出一種風情，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應該也頗有幾分姿色。林向東忽然有些好奇，說：“金鶯姐，這是你的真名嗎？”

金鶯神情立刻又冷了下來，淡淡的說：“太久，忘記了。”

順著樓梯上來，金鶯仍舊架著馬車，送林向東進城。

從這一次被熊少極埋伏來看，歐家跟熊家應該也是貌合神離，不在一條船上，而程家只不過是表面上的一根引線。

其實歐修作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只要這筆錢存在一天，程如雙、程如悅姐妹就多一分危險。至於這麼一大筆銀子的背後究竟是誰來操縱，程逢明一死，一切都成了迷。其實林向東一直挺同情這兩姐妹的，歐修作提出的一百萬兩白銀，也確實是一個天文數字，但也要有命花才好。

往往鉅額的財富伴隨著的，就是無法估計的風險，即便有他逆天的技能和超前的思想，也無法抵擋背後射來的暗箭，錢和命相比較，林向東還是決定選擇後者。

馬車進城之後，金鶯並未將林向東送回客棧，而是到了一處別院。

二人跳下馬車，面前是一座高宅大院，門前挑著幾盞燈籠，上面映著程字，想來估計是程家在江北的總舵。

金鶯看了林向東一眼，並沒有說話，便上前敲門，片刻就見一個佝瘦的老頭挑著燈籠開門，見門外站著的兩個人，擺手示意他們進來。

院子很大，假山池水，登臺水榭，四周都有護院值守。快步穿過迴廊，老頭帶著他們進了後院。

此時後院燈火通明，一個房間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佝瘦老頭敲了敲門，房門吱嘎一聲開啟，開門的正是程瑞山。

“你小子，總算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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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瑞山看到林向東，神情不禁一喜，拍拍他的肩膀，道：“聽說在渡口碰到有幾位尾巴?你沒事吧？”

林向東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金鶯，笑道：“幾個小混混，金鶯姐和方彥已經收拾乾淨了。”

“那就好，進來說話。”程瑞山抓著林向東的胳膊進屋，這時屋裡站著五六個人，有他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其中幾個他在金陵見過、

程瑞山先讓人給林向東倒了杯茶，然後把屋內的幾個人支了出去。

林向東開口道：“二叔，到底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大小姐為何會失蹤？”

程瑞山唉聲嘆氣道：“都怪我沒有照顧好大小姐，前幾日我從青崖城回來，就感覺大小姐少言寡語，悶悶不樂。我還以為是程家的事擾了大小姐的心境，前日晌午，大小姐突然說想去城外安山寺給程老爺和程夫人祈福，當時我想著，這幾日程家的事忙壞了大小姐，出去透透氣也好，便派了幾人一塊跟著。可一直等到太陽落山，大小姐還沒回來。於是我便派人去城外尋她，可尋到半路卻發現大小姐的馬車，而且一點打鬥痕跡都沒有，幾個家丁和大小姐便不知所蹤。”

“那這麼說，大小姐是在路上被人劫走的？”林向東眉間微皺，那小妞的功夫可是極其的厲害，居然跟把大小姐抓走，很可能就跟那筆金銀財寶有關。

能把大小姐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只有三種可能，一是提前下藥，但是這種可能性不大， 程如悅不像妹妹程如雙，平日裡大大咧咧，粗枝大葉，恰其相反，許是在江湖行走多年，那小妞心思敏捷，為人謹慎，這一點從上次的金陵之行便可以看出來。而且她這次是半路失蹤，那些人下藥的機會也不多。

第二種可能，便是被人強行劫走，可聽二叔方才說，大小姐乘坐的馬車沒有絲毫打鬥痕跡。這就有些不可邏輯，憑那小妞的武功，就算對方再厲害，也不可能沒有一絲打鬥的痕跡。

那麼如此想來，只有最後一種可能，程如悅心甘情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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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別人走。而這種雖然不高，但是也並無可能，如果對方以程逢明的死故意引誘她，那麼憑著林向東對她的瞭解，那傻妞一準會上當。

“是啊，這兩日我們已經把整個江北翻遍了，可是大小姐卻像是人間蒸發似的，一點音訊都沒有。”

林向東想了想，說：“二叔莫急，大小姐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對了二叔，你可知馨雅閣是何處？”

程瑞山神情一怔，有些不悅道：“你問這做什麼？”

林向東自然不會告訴他見過歐修作，嘿嘿道：“沒事，以前在青崖城聽人說過此處，想去逛逛。”

“逛逛？你個臭小子，是不是故意找揍！”程瑞山一聽急了，眼睛瞪得老大，惱聲道：“他孃的，我找你來是尋大小姐下落的，不是讓你來逛窯子的！”

“啊？！窯……窯子？”林向東一陣惡寒，難怪這老頭如此生氣，可誰能想到這麼儒雅的一個名字，居然是妓院。

“廢話！林向東，你真行啊，大小姐如今下路不明，你他孃的趕來就想著風流快活，早知道我就算急事也不叫你來江北！”程瑞山越說越氣，如果不是自己打不過他，早就動手了。

林向東一陣無語，解釋說：“二叔，我就是好奇問一嘴，又沒別的什麼想法，至於生這麼大氣嗎？”

“你懂個屁，大小姐沒事便好，若是大小姐出了事，整個程家都得亂套。”程瑞山吹鬍子瞪眼道：“大小姐失蹤才兩日，程家的那些老東西們就坐不住了，整日吵著選家主，如今不知多少人虎視眈眈的盯著程家的這麼位置。”

國不可一日無君，家不可一日無主，一入豪門深似海，林向東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悻悻點頭，道：“二叔，你也別乾著急了，實話告訴你，我已經知道大小姐的下落。”

“啊？你知道大小姐下落？”程瑞山神情一怔，隨即撇嘴道：“這幾日我們把整個江北都翻遍了，連一點音訊都沒有，你才來這一個時辰都不到，你怎麼可能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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