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衫男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最後發不出任何聲音,腦袋一歪昏死了過去。

“媽的,這點痛就受不了,還以為你丫的真是塊硬骨頭。”林向東起身左右看了看,正見院子裡有口井,拎著井邊的木桶,打了桶水,順手潑在儒衫男身上。

冰涼的井水潑在那廝身上,儒衫男只覺渾身一激靈,又慢慢的甦醒過來。可剛睜開眼便瞧見一張似笑非笑的臉正望著他,嚇得哇呀一聲,滿臉恐懼猶如看到了魔鬼一般。

“放心,只要你願意,今天就讓你死上個十回八回,我不介意。”

“別,別!大、大爺……求求你讓我死吧,你想問什麼,我說就是了!”儒衫男臉兒都綠了,親身經歷如此痛苦的事情,換上誰只怕都是心膽俱裂,嘴唇一哆嗦竟然哭了出來,更嚥著說:“求求你,別掰了……再掰,就成只剩一條腿了,嗚嗚……指使我的人,是歐公子……不,是歐修作!”

儒衫男其實並不怕死,因為他本來就是個殺手,很清楚落在對方手裡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基本上做這一行的大都從天起就做好了萬一失手的準備,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是現在儒衫男真的是快破膽子了,直到現在他才知道,死不是最可怕的,這世上還有一句話,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歐修作?”

林向東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怒色。之前他跟歐修作已經打過一次交道,相信彼此都沒留下什麼好印象,尤其在那小子還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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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買他離開小風箏,但是林向東軟硬不吃,歐小公子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本以為這麼些日子,一直沒有動靜,那小子總算是消停了,沒想到那廝居然會派殺手來殺他!

因為這些恩怨,歐修作肯定恨他恨的咬牙切齒,但是林向東跟小風箏的關係又非同一般,而小風箏又是程家家產的關鍵所在,所以歐修作投鼠忌器,有什麼仇恨也只能埋在心裡,表面上對林向東卻是不敢耍什麼花樣。

事實上林向東也正是吃準了歐修作的心思,所以才敢跟他叫板,但是歐修作這狗日的這一次不知道又搭錯了哪根筋,居然敢老虎頭上拔毛,看樣子是有點活的不耐煩了!

沉吟了一會,林向東低聲說:“你說的是真話?有什麼證據?”

他一開口,儒衫男就嚇的一激靈,連聲說:“真、真的,我跟誰撒謊,也不敢跟你撒謊,歐公子他現在就在青崖城,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兒,隨、隨時可以找到他!”

這廝一邊報出地址,一邊牙齒咯咯咯的打顫,那張因失血過多而變得煞白的臉真的變綠了,看林向東的眼神都跟看魔鬼似的。

這也難怪,掰斷了還要用刀插,插完再掰,這麼聳人聽聞而又變態到了極點的事情,換上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承受。

林向東淡淡的說:“歐修作如此謹慎,怎麼會輕易讓人知道他在哪兒?你與歐修作之間是什麼關係,為何對他如此清楚?”

儒衫男忙不迭的交待:“歐,歐小……歐修作以前與我有些私交,這次來青崖城確實是受他指示,你不信可以當面去問,只求你別折磨了我,給我個痛快吧,求求你!”

“媽的,還真是陰魂不散!”林向東破口罵了一聲,儒衫男嚇的連聲求饒說:“大……大爺,該交代我都交代了,我真的沒有騙你!”

“我也不相信會有人在這種情形下說假話。好吧,我相信你。”?林向東揚了揚手中匕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鋒利的刀刃劃過那人脖頸,同時一大股鮮血從刀口處噴了出來。

不過那人倒下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不像是痛苦和恐懼,反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

黑暗的夜色,籠罩著偌大的貨場,同樣也遮住了儒衫男的屍體,林向東靜靜的站了一會,直到確定周圍沒有絲毫的動靜,這才將匕首收回腰間,從貨場後牆翻了出去,直奔城北。

他心裡很清楚,這一次歐修作是真的起了殺心,儒衫男身手著實不弱,如果自己不是身懷異能加上運氣好,這次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一想到這裡林向東就不禁暗暗捏緊了拳頭,好吧,你做初一,就別怪老子做十五!

夜深人靜,已經過了宵禁,街道上空無一人,偶爾還能聽到衚衕裡傳出的幾聲狗吠。趁著夜色,林向東快速往城北的奔去,根據儒衫男臨死前交待,歐修作此刻正下榻在城北一個叫福祥記的客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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