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天光大亮,林向東在打完最後一遍八卦游龍掌之後,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溼透了。

程瑞山見他的掌法打的還算有模有樣,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人不可貌相啊,沒瞧出來你他孃的真是個武學天才。這麼短的功夫竟能掌握到七八成。記得當年這兩套拳我可是足足花了兩個月,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不過你也別驕傲,功夫講究的是循序漸進,神形兼備,融會貫通。套路學的再好不會變招也是無用。我不在的這些時日,日你一定要勤加練習,將這兩套掌法的一招一式融匯起來。另外你對敵的經驗甚是不足,若碰上一般武者還能應付的了,但遇到真正的高手肯定會吃虧。不過你也彆著急,功夫這玩意本就不是一兩天能掌握,需要長年累月的打磨才行。”

“小子,記住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永遠不要高估了自己,更不要低估了別人。任何時候不要小瞧了你的對手!”

林向東點點頭,很是受教,畢竟這個大宋與他之前所處的時代不同。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真正的武功是殺人技,每一招都是用來殺人而不是表演。想想後世那些沽名釣譽的大師們,有幾個是有真本事,不過裝腔作勢、娛樂大眾罷了。

朝陽東昇,一層淡淡的薄霧瀰漫在樹林,一朵朵如雲似絮,織成了一層層薄薄輕紗,遮住了天,鋪滿了地。

程瑞山穿好長衫,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遞給林向東:“本來我想著將武當的內功心法一併傳授給你,只可惜太倉促了。我這有本心經,憑你的悟性應該不難看懂。剩下的就看你的自己的造化了。”

林向東一怔,道:“怎麼你這幾天就要走嗎?”短短兩日的交往,對於這個忘年交,他不知怎麼心裡也有些不捨。而程瑞山這一去只怕是凶多吉少。只為了報當年的救命之恩,明知前路兇險依然勇往直前。這需要何等的勇氣和氣魄,一想到這,林向東對他不禁肅然起敬。

程瑞山笑了笑,說:“這兩天還不能,我這一走,鏢局沒人搭理,三小姐雖與我學了些經商的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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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把這麼大一個鏢局交給他,我不放心。我打算把定遠鏢局讓出去。畢竟雙兒過兩年就出閣了,算是我老頭子給她準備的嫁妝吧。對了,潤福軒的事要不要我幫你問問?”

程瑞山這人,置性命於不顧都要去查明真相,只是為了報當年之恩,這種人絕對是言出必行。林向東笑了笑,說:“這點小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我自己能辦妥。”

程瑞山自然知道他不想給自己添麻煩,拍拍他的肩膀,道:“向東啊,江湖險惡,人世滄桑,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不心不可無。城北六里衚衕有間相面鋪子,掌櫃的叫塞神北,是我一個十分可靠的老友,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透過他隨時聯絡我。另外這個人師承雲青道人,算命卜卦極準,如果你有事需要他幫忙的話,提我的名字就可以。”

林向東不禁汗了一下,心說我沒事算什麼命啊,點了點頭,直接敷衍過去。

回到家已是辰時,當陳巧雲開啟門看到林向東站在外邊,臉上不自覺的露出驚訝的表情,急忙把門開啟,欣喜道:“相公,你終於回來了。”話完,小嘴一癟就要哭。

“憋回去啊,不許哭!”林向東看著她笑了,人都說小別勝新婚,這話一點不假。看著眼前的小丫頭,林向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婀娜的身姿,盈盈一握的小腰,還有精緻的容顏。

如今家裡有了銀子,生活起居自然也有了保障。雖說這丫頭平日比較節儉,捨不得花錢。但是衣裳、頭飾什麼的都是林向東給她買的,眼下穿戴在身上竟有了幾分貴氣。果然,這女人是靠銀子堆起來的。

林向東越看越喜歡,將手裡的包袱一丟,猛的一把抱起小丫頭,一張大嘴便印在了她的櫻唇上。

“唔,唔,關門!”陳巧雲心中大驚,深知他這人色膽包天,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陳巧雲不禁又急又羞,嚇得趕忙將他推開,小臉瞬間紅的跟塗了幾層胭脂似的。沒好氣的打了他一下,趕忙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