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林向東躺在床上耳畔傳來巧雲熟睡的呼吸聲。

他已經不太記得自己來到大宋多長時間了,但唯一忘不了的卻是上一世自己自殺時的絕望。

一想到過幾天賭場就要開張了,心裡不禁有些激動,似乎又找到上一世創業時期的激情,雖然上輩子以失敗告終,但這一世他絕對不會重演悲劇。

第二天一大早,陳巧雲剛起來,林向東也跟著爬起來了,外面天色矇矇亮。

“你怎麼起這麼早?”

“不是跟你說了嘛,鋪子過幾天開張,我得去盯著。”林向東打著哈欠,一邊穿衣一邊說道。

“你還真……真開了間鋪子?”陳巧雲有些難以置信。

“啊,當然了,你以為在逗你玩呢?鋪子的事你就別管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等我這邊賺了銀子,你就把布坊的生計辭了,在家裡享清福。”林向東打盆水洗把臉,這年代沒有牙膏,只能用清水漱口。

“享什麼清福?我可沒這麼好命。”陳巧雲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哪來這麼多錢開鋪子?我怎麼不知道?”

“你就別問這麼多了,反正不是犯法得了的。”

林向東含糊的回答,匆忙吃過飯,起身在陳巧雲臉上輕輕啄了一下,嘿笑道:“親愛的,我走了。”

陳巧雲心中一怔,他還是第一次用這個稱呼喚她,身子有些僵硬,等她反應過來,林向東已經出門了。

“幸虧在家裡,沒有外人,要不然該羞死人了。”

陳巧雲俏臉緋紅,羞的心臟砰砰亂跳,心頭不由生出一絲甜蜜感,就連對林向東的擔心也少了許多。

陳巧生昨晚半夜才回來,醉醺醺的不知喝了多少酒,一大早被林向東從床上拽起來,嘴裡不住的埋怨。

二人走到賭坊,天已經亮了。闕德正好也剛開門,正跟幾個兄弟拆門板。

這幾日賭坊的賬房裡存了不少銀子,為了以防萬一,林向東特意囑咐闕德帶著幾個兄弟日夜守著。

這小子倒也聽話,從家裡卷著鋪蓋,連續幾個晚上都睡在賭坊,生怕銀子被人偷走。

“東哥,怎麼來這麼早?”闕德見林向東站在門口,咧嘴憨笑起來。

“心裡念著事,睡不踏實,早點過來了看看。”林向東嘿笑幾聲,道:“哥幾個辛苦,給大家買了粥和包子,肉、素的都有,趕緊趁熱吃。”

說著吩咐巧生把從衚衕口買來的早飯分給大家。

吃過早飯,所有人繼續幹活,如今賭坊裡擺滿了新置的桌椅板凳,還有幾張特製的桌子,有麻將桌,牌九桌,押寶案等等。

林向東望著煥然一新的賭場,心裡不禁有些悸動,這可是棵真正的搖錢樹啊,能晃下多少銀子來就看他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