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還能靠偷襲最後搏一把,可沒想到林向東居然是個怪物,刀槍不入。

如今重重打擊之下,那廝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了。一時心如死灰的趴在地上,渾身癱軟、虛弱不已,急急地喘著粗氣,額頭汗珠滾滾。

林向東見一群人還傻站在那,氣得踢了闕德一腳,罵道:“都他媽愣著幹什麼?看熱鬧啊,幹他啊!”

闕德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叫道:“兄弟們,就是他和李獨眼整日欺壓咱們,給我往死裡打!”

一聲高呼,所有人一擁而上,場面變得十分血腥、殘暴。

聽著人群中傳出陣陣哀嚎聲,小風箏心有餘悸的擔心道:“這樣打沒事嗎?會不會出人命啊?”

林向東嘿嘿笑道:“放心吧,這廝長得這麼魁梧,打幾下死不了。再說這王五本來就是山中流寇,就算打死了也沒人管。”

片刻功夫,人群裡已經聽不到王五的哀嚎,闕德搓著手意猶未盡走出來,道:“也不抗揍啊!白瞎了這麼大個子,我都沒撈著踹幾腳就暈過去了。”

“東哥,這廝如何處置?”

人群散開,林向東看了一眼,見王五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中,搖了搖頭:“這廝就不死估計也廢了,等會拉去送官吧,怎麼說也是個流寇,說不定縣太爺還得嘉獎咱們。”

闕德嘿嘿附和道:“這個好,如今咱們也成了剿滅流匪的大英雄了,弄不好縣太爺還能賞咱們些銀子。”

經過此番鏖戰,所有人心中都為之振奮,這時前去如意賭坊打探訊息的兄弟也匆忙跑回來了。

說:“訊息已經打聽清楚了,癩子確實被關在如意賭坊。”

林向東想了想決定兵分兩路,一路由闕德帶著去抄李獨眼的老窩。另一路則由他帶著去如意賭坊救人。

許是賭場那夥人已經得到訊息,待林向東等人來到賭坊才發現,裡面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賭場不大,幾間房子打通連在一塊,有點像庫房。

屋裡光線昏暗,裡面擺著幾張長形木桌,上面七零八落的放著十幾個骰子和幾個破碗。

林向東也顧不得其他,趕緊吩咐人四下搜尋,最後好不容易從後院的水缸裡發現了癩子。

那廝被人用繩子五花大綁,嘴裡塞著一塊破布,見有人開啟缸蓋,嚇得哇哇亂叫。

待看清來人是林向東,不禁‘嗚’一聲,哭了起來,那模樣怎麼看都像被整個世界遺棄的孩子。

林向東趕緊讓人把癩子從缸裡撈出來,將他嘴裡的破布扯掉,關心道:“癩子,怎麼樣?你沒事吧?是兄弟們來晚了。”

“東哥,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救我,你們再不來我就真的要死了。”

癩子被人攙著勉強站住,身上衣衫破爛,蓬頭垢面,鼻青臉腫、渾身是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若不是胳膊綁住了非得抹林向東身上。

林向東見這廝哭的稀里嘩啦,想來這一晚肯定沒少捱揍,連忙安慰道:“好了,別怕,都過去了,我們帶你回家,還能走嗎?”

癩子顫顫巍巍的試著走了幾步,腿軟的根麵條似的,險些摔一跤。

林向東嚇了一跳,生怕這小子被人打成內傷,這世界可沒有先進的醫療裝置,小小的感冒都很可能要命。

見這小子精神有些萎靡,趕緊安排人弄來一輛板車,把癩子拉到醫館治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