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回到江城,是邵凌暉來接的機。

他幫她把行李接過來,先是親了親她的臉然後才敢小心地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他。

“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我聽爸說了,邵辰在帝都受了傷。”

“爸爸他專程告訴你這件事?”

“不是,他給我打電話是說你可能會晚點回來,因為要幫邵辰給他外婆辦出院。”

是,邵瀟群確實這麼交待過,但當時是邵辰受傷住院期間,第二天邵辰都出院了還表現出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夏越自然就沒有去多管這個閒事。

而且夏越覺得就算她去管了這個閒事,江美娜跟那個外婆也不會盛她這份情,在她們眼裡她是江映紅的兒媳婦,自然是跟江映紅是一夥的。

上午江美娜到她入住的房間來表達的不也是這個意思嗎。

“邵辰是受了點傷不過並沒什麼大礙,我覺得這事通知爸就行了,沒必要人人都告訴。”

“我是人人呀?”邵凌暉似乎有些不高興。

特別是今天上午他給邵辰打電話詢問具體的原因,沒想到邵辰是為了救夏越才受的傷。

這麼大的事夏越居然一點風都沒有向他透露。

夏越見邵凌暉陰沉了臉,笑著伸手在他臉上捏了捏,“你看你只是聽別人這麼說就跟我生氣,我當時要是打電話告訴你,你還不連夜包機飛到帝都,我就是怕你這樣才沒說的。”

“可是你是被三個男人……”

“所以我更沒敢說呀,那三個男人的出現真的太奇怪了,還有邵辰……”夏越抵住邵凌暉的胳膊往外走,“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坐了兩個多小時的飛機有些累了,先回家吧。”

邵凌暉只好依了她。

回到家,夏越像大爺似的在沙上躺著,邵凌暉則把她換下來的衣服放進洗衣機裡洗了,又幫她把行李箱收拾好,這才過來坐到她旁邊。

“現在可以說了嗎?”

夏越把頭擱在邵凌暉的大腿上,緩緩道來,“邵辰昨天晚上給我送了一束花。”

“他給你送花?”

“送的菊花,還說他們家有一個傳統。”

“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要正式地追求我。”

“什麼?”邵凌暉瞬間暴跳如雷,“這小子是瘋了嗎?”

“你聽我把話說完。”夏越幫邵凌暉順了順氣,“你見過什麼男人追求女人送菊花的?”

“他這是在祭奠他死去的三觀。”

“什麼意思?”邵凌暉沒有聽明白。

夏越讓邵凌暉試著代入,“凌暉,如果你的外婆是一個搶走自己表姐的小三,你媽媽是一個搶走自己姐姐的小三,你覺得外界的人會用什麼眼光來看待你?”

“你的意思是邵辰有些心理變態?”

“變態倒不至於,最起碼他對自己母親跟自己外婆這種搶別人老公的行為是十分不恥的。”夏越嘆了口氣,“我甚至懷疑他並不想讓你爸跟他媽結婚。”

“為什麼?”

“小三分很多種,一種是不去破壞別人家庭的,這種社會可能還會諒解,一種是破壞別人家庭的,逼別人離婚跟自己結婚還生個兒子出來去爭奪家產,這種是被社會痛恨。”夏越很認真的分析道,“更何況千麗集團的初始資金還是你媽繼承的遺產,你爸跟他媽現在的行為違背了社會論理。”

“這跟他要追求有什麼關係?”

“他要做一個喪失道德論理的人。”

“做給誰看?”

“做給那些喪失道德論理的人。”夏越望向邵凌暉,“凌暉,能讓人捅自己一刀邵辰絕對是一個狠人,所以我們以後都要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