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七個月再次見到邵凌暉,夏越的第一反應居然是他又帥了。

他剪了新的髮型,使他的眉眼更加的立體與深邃,挺撥的鼻子在停車場迷幻的光影下呈現出了一種憂鬱的氣息。

隨著車窗降下,他慢慢地側過頭然後抬眸看向夏越,那目光冷淡平靜,彷彿像是在看一個私闖進他領地的小兔子。

“呵呵!”

這種情況夏越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給嚇傻了,怎麼就訕笑起來。

“那個……”她想跟他進行一下社交,雖然過去她跟他的故事有些複雜,但是現在她是帶著任務來的。

“你也到雲城來了?”她擠出這句,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邵凌暉沒有理她,只是靜靜地坐在車裡望著她,像是在望一件雕塑。

最後,他開了車門準備下車。

“不用下來。”夏越把車門堵住了,她其實是有些怕邵凌暉下來揍她一頓。

錢是退給他了,話也算說清楚了,可是最後她把他睡了,這事她還是有些心虛的。

她本來是不想走最後那一步的,但是就這麼離開她又覺得不甘心。

二十五歲了,也跟人領過證了,連魚水之歡都沒有嘗過就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初婚,她覺得有些不划算。

再說她也害怕以後自己再也遇不到像邵凌暉這樣完美豈願意跟她共赴雲雨的男人。

於是她下狠心就去了桐城。

事後她也覺得自己做的有些絕,但又一想自己可是第一次,邵凌暉應該很願意吃這個虧。

“不用下來,我不是過來跟你打招呼的。”夏越解釋,“其實來的時候我不知道車裡是你。”

邵凌暉依然望著她不說話。

行吧,還是說正事吧。

夏越被邵凌暉的冷淡傷到了自尊心,她把單雅的手機拿出來亮出二維碼,公事公辦地說道,“您好,我是單雅的助理,我們家單雅想跟邵先生您做個朋友,加個微信吧。”

“單雅?”邵凌暉終於開口了,他像是在腦海裡搜尋對這個名字的印象,最後沒有搜尋出來。

“不好意思,我並不認識什麼叫單雅的。”

夏越,“……”

碰了這種灰她也只能走。

“不好意思打擾了。”她準備轉身。

“但我可以認識認識。”這次邵凌暉真的下了車。

春夜的停車場不知為何有一絲陰深恐怖,特別是邵凌暉從夏越身後下車時的樣子。

她覺得他就像閻羅王似的來索自己的命。

她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