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梔月道:“這最後兩件事,你們可別亂攬功勞,我可是自己獨立完成的。”

竹枳看著蘇梔月,生了點興趣,“蘇恩客,你去驛站偷羊皮卷,而後有人放火,為何那些人等你找到了才來,因為我們的人頂住了啊,給你尋了空擋才讓你可以順利離開,不然,你要是被發現,甚至被抓住,那可不是自投了魏王的羅網嗎?”

蘇梔月竟然不知道,他們竟然在這件事情上也有伸手!

顧明淵冷冷地盯著竹枳,“那這次礦洞的事情呢?”

“自然也是我們引導蘇恩客啊,她上次陪他的好友江姜抓姦夏戎時,那做胭脂的女人能用,我們就給錢,安排了一場偶遇,這才讓蘇神捕查到私礦,不過這一切還是蘇恩客的功勞,沒有她,整個計劃進行不下去。”

顧明淵聽著竹枳一口一個恩客,心中不滿,但是蘇梔月沒有給他發難的機會,直接問道:

“所以你說這麼多,目的是什麼?想讓我們感激你?”

竹枳搖了搖頭,“不,我來是想代我們主人問一句顧大人,他說:我們都給了你們這麼多的幫助,為什麼在皇宮,證據在握的你不揭發魏王?”

“你們在教我做事?”

顧明淵神情嚴肅,只見竹枳毫不在意,“不不不,我們怎麼會,不過是我們手中還有兩件證據可以給大人使用,問問大人什麼時候來取罷了。”

蘇梔月一聽,趕緊發問,“什麼證據?”

“哈豐王子身邊的僕人,經過我們的調教,他已經什麼都會說了,另外還有降疾司一案的私賬,我們有原件,若是顧大人需要,我們隨時都會給。”

顧明淵一言不發,拉著蘇梔月入府中,竹枳沒有了笑容,臉上盡是肅殺之氣,“你們還有七天時間,若是不給我們主人一個滿意的答覆,後果不堪設想。”

他說完,顧明淵他們也沒有回頭,魏王縱然是有罪,可他在朝廷幾十年的建樹可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推動的,更何況,如今皇帝羽翼未豐,並不是斬草除根、接連拔起的最好時機,所以,他們只能按兵不動,等待時機到來。

.......

另一邊,魏王府。

許如斕經過拜堂、行禮後,在婚房中坐著,可她卻並沒有普通新娘的歡喜,滿腦子都是與蘇梔月拉著手的顧明淵,還有給蘇梔月遞髮帶的魏王世子。

這兩個都是她生命中重要的存在,可憑什麼......

“蘇梔月,你這個賤人!”

她掀開紅頭蓋,重重地扔在地上。

侍女見此,趕緊攔住,“世子妃娘娘,您可別再自暴自棄了,等下世子會來的。”

“他來就來!我到底是哪裡配不上他了,他這個無用的草包,沒有官職、筆墨不通、身無長物,比起明淵哥哥他簡直就是一無是處,我好歹也曾是京城第一才女,更是侯府嫡系,嫁給他也不算埋沒了他,若說起來是他配不上我的才學,可他卻這樣對我,在迎親路上當著眾人的面與蘇梔月親親我我?這是當我死了嗎?”

“世子妃......”

許如斕這些天一直被人指指點點,已經受夠了這一切,如今這樣也只是想要把這口怨氣發洩出來。

可她的口無遮攔,竟然惹上了大禍。

門外的風遲慕面無血色,本欲想要推開門,為今日的事情給她道歉,與她好好相處,卻沒想到聽到這些。

他果然是個廢物,連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都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