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握拳頭,心裡都決定把那人找出來,然後碎屍萬段了。

可蘇梔月抓起他的手,問道:“你不會原諒我嗎?”

“我......”

顧明淵有些犯難,一時間也無法決斷,畢竟現在是怒意蓋過了理智了。

蘇梔月眨著大眼睛,湊上去再問一問,“可以嗎?可以原諒我嗎?”

顧明淵被逼得步步退讓,最終退無可退,還是心軟了,“好,我原諒你,但是你必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心想,他即使原諒了蘇梔月,那也不代表原諒了那些人!

只要他知道了是誰,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麼叫雷霆手段!

蘇梔月失落道:“我方才看到你和她在一處,生氣了,很生氣,明明知道不是你的錯,但還是忍不住。”

顧明淵雙眼緊緊地盯著她,“所以呢?”

“所以,我會想起以前你對於我與其他人太過親密、甚至維護他們的時候會生氣、吃醋,可我不懂,總是說你小氣,可如今換在了我身上,看到你與其他女子太過接近時,也忍不住生氣了,甚至會與你打一架以洩心頭之怒。”

蘇梔月繼續道:“而你並未說我小氣,而是小心翼翼給我賠不是,所以,我覺得對不起你。”

她低下頭,有些認錯的意思。

顧明淵聽完後,鬆了一口氣,可也有些哭笑不得,“娘子,我從未怪過你,而且這是我們之間的情趣,如何又需要認錯一說?”

“可是,書上說,女子不能嫉妒,但我不僅僅嫉妒了,我還違背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我覺得我已經不是光明磊落了。”

蘇梔月這樣想,對於他來說有些訝異,其實他也沒有留意過這個事情,畢竟蘇梔月吃醋生氣,那就是代表她在意他,他心裡高興都來不及。

而且回想她情竇初開那時,連吃醋是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懂得箇中滋味已經是很好了。

他無奈道:“阿月,我們是夫妻,這些事情並就不能用別的大道理來涵蓋的,我們可以計較一些,也不必光明磊落。”

顧明淵一臉認真,可蘇梔月聽完後,心裡就更加心虛了,“不行,我從來都是光明磊落、不愧於天,怎麼能折在兒女情長上?所以我決定以後會控制好情緒,不再嫉妒了,一定不會讓你難做。”

“.......”

不再嫉妒?這和不再吃醋有什麼區別?不再吃醋不就意味著不再愛了嗎?這怎麼可以!

“不行。”

他這次說得十分決絕,沒有給蘇梔月反駁的機會,“無論你自己要怎麼做,我不是你,對於你這件事情上,我不打算退讓,我一定還會吃醋、嫉妒,我之所以這樣,因為我喜歡你,在我心中你就不可以與別人太過親密,我要你和我一樣。”

“可是,娘給我看的《女戒》、《女訓》裡面,說過女子不能這樣.......”

顧明淵趕緊不讓她說下去,“書上說,出嫁從夫,那我的意思,就是讓你做回自己,對我你可以多吃醋、多嫉妒,你生氣了我來哄,我生氣了你也要哄,不然兩夫妻怎麼過日子?”

蘇梔月聽著,覺得很有道理,但是心裡有些懵了,她是江湖粗人、他是書呆子,按理說她應該知道得更多才是,可為什麼連夫妻之道都要他教?

“是不是書上都有夫妻相處之道的教育,為什麼你會這麼懂這些?”

她真是刮目相看了,顧明淵怎麼這麼會說這些啊。

顧明淵聽罷,忍不住一笑,點了點她的鼻尖,“我們之間,自然有一個人會比較懂,你不懂,那就我來,你不會做的都由我來做,你會的我也要會,這樣才能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