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莫名的緊了又緊。

她觸碰到了葉瑾的傷口,讓他不由得一皺眉頭。

“舊傷未愈,你竟又添新傷?”那女子帶著焦急的哭音。

怪不得他中了幾箭就體力不支,原來還有舊患。

“有什麼可擔心的,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何苦像個小哭包似的。倒是你,有病了為何不請大夫?”那個對我不屑一顧的高傲男人,伸出拇指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那個女子帶著淚珠的臉頰,滿是寵溺與心疼。

我竟然,有些妒忌。

“她是誰?你怎麼會帶個女子回來?”那女子一看見我立刻變了臉,一臉的驚恐,彷彿我是葉瑾在外的女人。

他毫無感情的掃了我一眼,彷彿與我並不相識,“她是我回來途中撿到的流民。”

流民?

我的心不由得一疼。

先不說我是他的什麼人,這一路我幾次幫他解圍,一路扶持,一路悉心照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不但沒有感激,竟然換來一句,我只是個流民?連個朋友都算不上?

好個流民。

我心頭,心緒難平。

所有的付出,不過是場空罷了。

慕白如此,葉瑾亦是如此。

我哀怨的盯著葉瑾,可他的目光絲毫沒有閃躲,似乎是在告訴我,別妄想了,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對,我是他途中撿到的流民。”這話一出,葉瑾的目光反而流出一絲的不自在,但也只是一剎那。“我和啟明王沒什麼關係,姑娘就別為難他了。”

可她還是不依不饒的打量我,“你是,北冥人?”

我再也沒看葉瑾,而是故作輕鬆的勾了勾嘴角,“是,我來找人的。”

“綠珊,她隨我來是找個朋友的,別老圍著人家問東問西,嘰嘰喳喳的。”這個叫綠珊的女子看葉瑾有些不耐煩,便小鳥依人的奔了過去。“你常年在外征戰,這次一別又是半年,突然帶回來個女人,我能不著急麼?”

葉瑾輕笑一聲,颳了下綠珊的鼻子,十分寵溺。

他回過頭,也衝我笑了笑,只是這笑容卻與對綠珊的不同,“蘇淮芷,咱們就此別過吧。”

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釋然的笑了笑,也許,他只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何必那麼在意呢?

還沒等我和他告別,遠處幾匹快馬奔來,在我們的面前停了下來,一個身穿宮服的宮人下馬,“老奴見過啟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