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今昕順著山路一直走著,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了。

孫葉筠看了看落日餘暉。

然後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對著天拍了一張,小時候總能看見這樣的餘暉,只是那時候她不只是自己和弟弟。

鄭暉身體不好一直都在療養院,鄭今昕偶爾去看一次,那孩子總是很乖,每次都說姐姐不要太辛苦,還記得之前沒有手術費的時候,他拉著自己的手說,姐姐不要救他了,他不想要活了。

那年鄭暉才七歲。

鄭今昕也才十八,她拼命的賺錢也依舊湊不齊弟弟的手術費。

有人找上了她,說只要陪著進了房間的男人一夜,會給自己五十萬。

五十萬對她來說已經很多了,陪一夜而已,陪一夜就能救的了弟弟,鄭今昕沒法拒絕。

這一路上她一直都在想之前的事,想第一次見到周肆,想自己的爸爸媽媽,想弟弟。

不知不覺天已經漸漸地暗了下來。

山上的夜有些冷,鄭今昕穿著短袖,此時抱著胳膊搓了搓,想汲取一點兒溫度。

鄭今昕走了一段路想拿出手機看看有沒有訊號。

雖然還是空格,但是她又想著就算是有訊號她又能打給誰。

她和劇組裡的人根本就不熟悉,除了渠宛甚至都沒人願意和她說話。

畢竟投資商帶來的人,還是跟在周肆身邊的,誰都會瞎想,他們也是打心底的看不上她。

鄭今昕看著手機的電量,昨晚上沒充電,今天白天又在拍戲,也忘了充電,電量已經變紅了。

最後她選擇用最後一點兒電來聽歌。

之前快取了一些歌,此時沒有訊號也能聽。

輕緩的音樂聲響起,鄭今昕順著路一直走著。

月亮已經出來了,能看到兩旁的青山,也能看到馬路。\./手\./機\./版\./無\./錯\./首\./發~~

隨著響起的電量提醒,放出的歌聲音越來越小,隨後手機驟然關了機。

鄭今昕沒什麼反應繼續朝著前面走著。

/周肆被氣的晚飯都沒吃,下午就回了酒店,睡了一覺起天都已經黑了。

有些餓了,出去買了點吃的。

這邊畢竟是在鎮上和他平時生活的地方還是有天差地別的,連個酒吧都沒有。

吃的東西還可以,周肆也沒那麼挑。

回去的時候路過鄭今昕的房間,看了一眼徑直的走了過去。

想了想還是得過去,要不然明天這脖子上面的痕跡就消了,這小妮子故意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肯定是不知道這是她弄的,不行,自己不舒坦也不能讓她舒坦。

周肆敲了幾下門,裡面沒反應,以為人睡著了,然後又去打電話,結果打不通。

周肆這火氣上來了找前臺幫忙開啟了房,結果房間裡一片漆黑,壓根就沒有人。

沒來由的周肆有些慌亂,跑去了敲了渠宛的門。

渠宛都已經洗完澡躺上床了,姜澤語穿著睡衣開了門。

“渠宛呢?在嗎?”

“有事?”

“你們回來的時候看到鄭今昕了沒?”

渠宛聽見聲音也走了出來,“我們先走的,坐的第一班車,她後面還有拍攝我不太清楚,不過確實好像沒見到她,你去問問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