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瑾是真的認真的在教圍棋。

渠宛剛開始還用心的學著,但不知道哪一步驟開了會小差,再去聽的時候已經跟不上了。

渠宛看了看孫葉筠又看了看她哥,兩人聊的還挺歡的。

只不過她聽不懂罷了。

她左看看右看看的,腦子裡面不知道在想什麼,像是在迷霧中尋找光亮一般,即將要找到的那瞬,那道光又深埋在了迷霧中讓渠宛更加的摸不著頭腦。

她隱隱約約有了點想法,但一時間也不敢隨意去印證。

剛巧渠宛的手機響了電話,姜澤語打過來的。

小夫妻立馬跑去煲電話粥了。

渠瑾還在低頭教著孫葉筠下棋。

「看懂了嗎?不是很難。」

孫葉筠點點頭,「確實不太難,這麼看你下了之後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

渠瑾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孫葉筠的臉。

孫葉筠眸光閃了閃,然後低頭繼續看棋。

/孫葉筠吃完晚飯之後就回去了,渠進說要毀公寓剛好就順便帶著人回去了。

結果在半路上就接到了公司的電話,好像是什麼專案出現了問題,要他回去主持大局。

孫葉筠到了小區的單元門就催促他回公司。

「快點回去吧,都等著你呢。」

渠瑾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腦袋,之後就跑向了自己的車倒車離開。

孫葉筠回了家,洗完澡之後就從櫃子裡把自己的盒子給拿了出來。

裡面的那枚徽章已經被她收藏了六年了,這六年了,幾個稜角都上了點鏽。

剛開始孫葉筠還買過除鏽劑,後來也不折騰了,就由著它這般了。

她其實也沒真的想過有一天能找到這個曾經救她命的人,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再次的遇到了渠瑾。

一次又一次的被渠瑾給救了。

原本二人之間本該再也沒有接觸,可偏偏她認識了渠宛。

也許這可能就是緣分吧。

孫葉筠輕輕的笑了笑,然後把徽章重新放到了盒子裡。

所以渠瑾才會說,那次在店裡不是第一次見面,原來一直他都知道。

所以關丞會情急之下說自己自殺過,渠瑾一直都知道。

渠瑾從未提過,他認出了自己,也沒在自己面前提過從前。

/渠瑾來了公司之後就召集了緊急會議,一直到兩點多,才處理完這些事。

在公司開會的時候頭就有些暈,剛出了公司大門正在下臺階,突然眼前一花,一腳踩空直接跌了下去。

昏迷之前,渠瑾聽到有人叫著自己的名字,之後便再也沒了意識。

再清醒了之後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渠瑾鼻息處都是淡淡的消毒水氣味,第一反應就是自己在醫院。

隨後又想起來了一切,他趕回公司加班之後好像暈了。

「哥?你醒了?」

渠瑾看了過去,就看到床邊的女孩子一雙眼睛哭的紅腫,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渠宛的臉,「我又沒死,哭什麼?」

這話剛一出來,渠宛眉頭一皺,眼淚又滑了下來。

渠瑾真是服氣她了,微微嘆了口氣,渠宛立馬伸手來抱他,然後哭的更兇了。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你嚇死我了,我們大半夜的接到電話,得知你被送來了醫院,然後就看到你這鬼樣子,你衣服上都是血。」

渠瑾意識漸漸的迴歸,摸了摸自己的頭,包了紗布,「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