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只派了她一個記者過來,她大可以折返,等到上面再次派人過來,就可以成功的拖延時間了。

這裡的病情很嚴重,只要稍微拖延幾天,他們或許都會死。

女記者麼想著,甚至已經想好了怎麼敷衍他們,拖延他們。

醫護人員看她吐的很慘,給她遞了紙巾和水。

“你剛來不習慣,我之前看到這些胃裡也真的很難受。”

記者問到,“那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裡,可以申請調去其他的崗位。”

可醫生對著她笑了笑,雖然帶著口罩,但是記者能感受到那就是個溫和的笑,他說,“這是我的職責所在,醫生就應該救死扶傷,如果。(下一頁更精彩!

誰都想著退縮,那永遠都不可能戰勝病魔。”

記者又問,“如果你救的那個病人是個壞人,他做了很多喪心病狂的事你還願意就他嗎?或者說救了他會後悔嗎?”

醫生又笑,“救人是我的職責,我負責救助所有人,只要他們是病人,我就得救,就算是死刑犯在執行死刑之前也有醫治的資格,他做了壞事自然有律法可以懲治他,或者說人在做,天在看,只要我們問心無愧,做人不累就好。”

簡簡單單的幾句話當然不可能解開記者這麼多年的心結,那是她的夢魘這輩子也消除不了。

可她在看到那些人病發,看著他們痛苦的***,看著她曾經熟悉的那張張臉虛弱,痛苦的扭曲時,她還是心軟了。

她想起了剛來這裡的時候,村口的大媽總是給她送一些自家醃製的小菜,她不認識路,那些學生們會每天接送他上下課,就連那個折辱她的壞人都曾經在她到來的第一天給她指了路,親切的喊著她丫頭來這裡教娃娃啊。

那瞬間記者哭了出來,好像一個都能想通了似的。

她不該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工作就是工作,她的工作現在是配合醫護人員救治他們。

渠宛演的這是這一段。

她痛徹心扉的捂著臉哭了出來,哭聲中有著這些年的委屈和不甘,也有著作為一個人的同情。

室內很安靜,沒有人開口,許久之後導演親自遞了紙巾過去。

“謝謝。”

渠宛的聲音有些發顫,然後借過了紙巾。

站起身之後還是禮貌的鞠躬,然後才背過身去擦自己的眼淚,還控制了一會兒情緒。

她以為導演們還會問什麼問題,只是沒想到什麼都沒問,就讓她走了。

渠宛和其他人也沒什麼區別,進去就是演了兩段,演完就走。

她的包還是放在原位,渠宛走了過去拿上了包,然後徑直的離開。

許多人的視線都留在了渠宛得背影上。

“完了,她都過來試鏡了我們還有什麼可能啊,剛剛可是姜澤語親自送她過來的,姜澤語在電影圈一直都很受歡迎的,說不定都已經打好關係了她就是來走個過場的。”

“而且她家境那麼好,哥哥還是大總裁想要什麼角色沒有啊,肯定都已經定好了,我都不想再進去了。”

“好歹試一試嘛,也不是那麼肯定這個角色就是她的啊。”

“是啊,說不定我們其實也是有可能的。”

渠宛走的很快,當然也不知道他們最後都說了什麼。

出去的時候腳步都輕快了很多。

姜澤語帶她瘋玩了一上午,所以的壓力都宣洩了出來,去了現場她已經沒那麼緊張了,甚至在進去了之後,面對著一群人她也沒什麼觸感。

盡人事,聽天命。

她只要努力了,最後的結果其實也沒有那麼重要了,只要自己滿意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