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千華看到他表情,又說:“行醫生,我知道您是我父親的師弟,所以我今天才會上門來問您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對於我朋友很重要,那是她的奶奶,也希望您能夠體諒一顆擔心親人的心。”

行睿說:“這件事情我沒辦法告訴你,畢竟我是要替病人保密病情的。”

錢千華說:“可是我不認為這種情況,適合保密,而且安老夫人的孫女,應該有病情病情權吧,而且作為醫生一向是救死扶傷,行醫生您是我父親的師弟,我相信您的品格,應該也是如同您的職業一般。”

行睿臉色徹底變了,他從椅子上突然起身,接著目光看著錢千華:“我接待你,是給的你父親的面子,其餘的事情你問我,我都會告知,唯獨這件事情,我這邊不歡迎你,如果你一定要問,我只能請保安過來了。”

行睿變了臉。

錢千華看著他的臉色。

“你出去吧。”

行睿下逐客令。

錢千華臉上的笑容不變,他沒有翻臉,畢竟對方不願意告訴他,是意料之中。

錢千華點頭說:“叨擾了。”

他要離開,不過當他走到門口,又停住,看向行睿:“醫者仁心,行醫生,我想這是您剛入這行,就謹記在心的一個成語吧?您的校友以及同同門師兄們,如果知道這一切,你覺得他們會作何感想,當然這些事情,我沒有告訴過我的父親。”

行睿臉色難看,沒有說話。

錢千華朝他點點頭,正要走。

行睿的手緊抓著桌角,他想了幾秒開口說:“等等。”

錢千華聽到他聲音便停住。

行睿看向他說:“是一種藥劑導致心臟病發作,這個事情我是不知情的,是否能夠醒來且恢復,很難說。”

錢千華聽到他這句話,目光當即看向他。

行睿算是跟他交底了。

他說:“我本不該跟你說的,可是我也並不想讓你父親認為我是這樣的人,畢竟當初同門的時候,你父親對我幫助良多。”

錢千華說了兩個字:“謝謝。”

行睿不再開口。

知只這邊一直都在錢千華的住處,等待著錢千華,等了兩個小時,門口終於傳來響動聲,知只目光立馬看了過去。

就在她看過去那一瞬間,門開了,錢千華從外面走了進來。

知只走了過去,問:“怎麼樣?”

錢千華手上提了一袋子水果,他看向知只:“問了。”

知只本來以為會沒問到,聽到他這句話,表情立馬起伏,臉上全是緊張:“怎麼說的?”

錢千華將手上的水果放在桌上,說:“是一種藥劑導致安老夫人心臟病發作,至於是什麼藥劑,對方沒有告訴我。”

藥劑……

錢千華說:“也就是說就算知道了這藥劑也沒用,畢竟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轉的了,她是藥劑導致的心臟病發作,才引發之後一系列的問題。”

“那麼……是沒用了嗎?”知只腳步下意識往後退著。

“行睿這個人,算是醫學界這方面的翹楚了,他說很難。”

知只說不出現在自己的心情是怎樣,她陷入一片安靜當中。

與其說是安靜,不如說是悲傷。

“不過可以查出這藥劑,來以此證明安照的所作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