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良久的看著她。

知只想的卻是,她不應該再想王錚的事了,不應該再想了。津南那麼好,她不想讓他傷心,而且她已經在心裡發過誓了,不會再想王錚的所有事情,她嫁給了周家,如果把王錚的事情摻和進來,也是自己現在身份的不本分。

知只雖然在那收拾,看腦袋裡卻在交戰,一片混亂。

周津南在看著她一個人在那悶頭收拾的收拾著,雖然是在擦東西,可手上連抹布都沒拿,他提醒了句:“拿快東西擦會不會好點。”

知只剛才混亂之間,一直在用自己的手,乾巴巴的擦著桌上的灰塵,聽到周津南的話,反應過來什麼,連忙去別的地方拿可以擦灰塵的抹布。

周津南帶她來這裡,其實是想讓她散散心,也試圖讓她忘卻一些不該放在心裡的事。

他很清楚安娜都跟她說了些什麼。

周津南想到這點,眼神有點幽深,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從知隻身上挪開,沒有打擾她,而是而在桌邊拿著桌上知只小時候的書,在那一頁一頁。翻看著。

那都是關於知只的以前,上面留滿了知只的印記。

知只邊收拾,邊朝他看著,她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這種感覺就好像他在觸控她的以前,可是她的以前,什麼也沒有,在這樣的小山村裡,連玩具都只是木做的小螞蚱這類。

正當周津南在那看著的時候,外面有個老人經過知只家的時候,發現封閉了好多年的院子門,突然被人開啟了。

那老人站在外頭瞧著,覺得無比奇怪,這門怎麼會開啟?

自從這戶人家的姑娘嫁人了後,這邊就沒人住了,老人覺得奇怪,以為是裡面遭賊了,她看向外面停著的一輛黑色的車,便推著門朝著裡面走去。

到裡面大廳後,別的房間有動靜,趕忙戳著手上的柺杖又朝裡面的房間走。

知只正在收拾呢,手上拿著抹布出來,要去大廳,可是到大廳,她看到家裡居然來了人,是一位拿著手杖八十高齡的陳玉奶奶。

知只瞪大眼睛,立在那,跟傻了的小貓似的:“陳奶奶?您怎麼來了?!”

那老人看著出來的知只,也意外:“知只?是你回來了啊?我說外面的門怎麼開了,我還以為裡面是進賊了呢。”

在這個村裡,這個陳玉奶奶是知只外婆唯一親密的人,村裡其餘的人,知只外婆都是很少跟他們來往的。

而知只小時候,也基本上是被這個陳玉奶奶帶大,自從知只結婚了,就算她們是在同一個村裡頭,知只也很少來這邊跟她見面了,而自從她去了A市後,更加。

知只看到外婆曾經的密友還是很開心的,她笑著說:“我在家打掃呢,陳奶奶。”

陳玉奶奶走過去握著她的手問:“你家晨晨呢?晨晨是不是也回來了?長高了嗎?上學了吧?”

正當知只要回答的時候,周津南從屋內走了出來,他剛才在修窗戶處的門栓。

只要不工作,他就穿得休閒,他今天穿著一件淡藍色襯衫,淡灰色長褲,氣質出塵且出眾,在這一切破敗的環境中,熠熠生輝,彷彿他一出現,所有一切富有神聖的生機。

他一出來,在跟知只說話的陳婆婆便看向他,當即便愣住了。

這個人……

她腦海裡突然想起十幾年前那個人,也是這樣的氣質,這樣的臉。

那張記憶中的臉跟現在這張臉,開始在面前逐漸重合。

不,這個人的氣質比之前更甚以及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