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翊在喊大舅哥的時候,秀兒和郝瑟在院子裡曬太陽,吃零食。

嗯,夏風將功贖罪,派人偷偷回夏府,讓廚房大娘做的一種玫瑰花糕點,全盛都只有夏府廚房大娘會做,連宮裡御廚都不會,據說味道絕了。

吃著吃著,秀兒覺得好像手臂有些癢,隨便撓了撓,發覺越撓越癢:“奶奶的,怎麼回事啊?”

秀兒掀開袖子,那雪白的面板上,不知何時,起了好幾顆紅色的疹子。

看著那玩意兒,秀兒小臉有些發白,對夏風一喊:“夏瘋子,趕緊幫我看看我,我是不是全身都有這紅疹子。”

這東西,讓她有了一種不好預感。

夏風很聽話地應了,走過去,剛要伸手,又猛然一頓。這這這?這怎麼看。看了要負責的啊。

夏風的臉皮,悄悄紅了。

郝瑟微微愣了一下。

為啥秀兒都知道她是女的了,還是習慣性讓夏風給她檢查。話說,人家夏風怎麼檢查了,學景翊扒衣服嗎?

見夏風沒動,秀兒也反應過來了,那一向有些厚的臉皮,居然微微紅了一下。

最後,還是郝瑟主動給秀兒掀開衣服看了看。這一看,嚇了一跳,發現秀兒全身都起了疹子。

“夏風,去把容綏請來。”郝瑟心裡急道,“應該是過敏了。”

“好。”夏風撒腿就跑。

從前朝開始,太醫院就有了縫針這些劃時代的變化,也有了過敏這些新鮮詞彙兒。郝瑟說的話,他倒是一聽就懂了。

秀兒有些茫然地看著那些紅疹子,疑惑地道:“公子啊,哦不,郝小妞啊。我已經很多年沒過敏了啊。”

“難道你以前經常過敏?”郝瑟微微奇怪。

秀兒點點頭:“也不是經常。就是小時候,吃不得蛋白。一吃就全身長紅疹子。所以上過一兩次當後,我就再也不吃蛋白了。”

郝瑟疑惑:“你不是失憶了嗎?為啥還記得小時候的事。”

秀兒無奈道:“是失憶了。可是有些事情也不知為啥,還是記得。嗯,我也就只記得吃蛋白要過敏,至於其他的,真記不起了。哦,似乎,還恍恍惚惚記得我家好像也是高門大戶,嗯,很麼厲害的高門大戶,比殿下家好像還大很多很多。只是,只記得一些模糊的畫面。”

郝瑟瞅了瞅秀兒:“乖乖,你該不會真是個王炸吧。”

秀兒很開心:“我也希望。可是,我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

“哎呀,不行了,太癢了。”秀兒有些狂躁,同時覺得嗓子也有些不舒服了,“快快,我喉嚨好痛。”

郝瑟臉色微變。

過敏可輕可重。輕點的,出幾顆疹子自己就好了,嚴重的,可能喉頭水腫,引起窒息。

秀兒已經開始有些呼吸困難,全身也一軟,倒在石桌旁。

郝瑟臉色一變,直接將秀兒一背,往外就跑。

不過,剛跑到院門口,容綏就被夏風急匆匆帶過來了,可憐了一弱美人,氣喘吁吁得,讓那羸弱的蒼白面板,紅潤得莫名好看。

“哥,快點。秀兒估計吃了什麼過敏了。”郝瑟直接將秀兒放了下來,也不管地上髒不髒,將她平放。

夏風一看秀兒那微微發青的臉色,自己的臉一下刷白,渾身輕顫了起來,抖著嗓子下巴抓住容綏:“容,容公子,快,快救秀兒。”

容綏點點頭,掰開她嘴看了一眼,從身上掏出一小瓶子,取出兩粒藥丸,給她喂進去。

可秀兒卻不太配合,無意識地咬緊牙關,將藥丸吐了出來。

容綏有些急:“快拿水來,她吞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