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的確如此。

莫一凡知道,他最近一段時間,對於劍招天泣確實太過痴迷。

而做事,往往越是如此,越得不到任何效用。

繼續下去,純屬浪費時間。

莫一凡也知道,還有其餘的事要做,不可能將時間全部浪費在研究天泣上。

也並非是學會了這一招,就天下無敵,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否則這樣,到是可以耗費個幾年甚至幾十年,將這一招給學會。

思想,要懂得變通才行。

深吸一口氣後,莫一凡暫時將這執念放下。

他轉身走回到不遠處的躺椅上,開始了甦醒後的第一次休息調整。

寧靜中,莫一凡想起了差不多一年前的那一場爭鬥。

儘管現在好生生的坐在這裡,但莫一凡想起天泣斬落,身體好似要被切割開的感覺,還是一陣心悸。

這次受傷。

可以說是踏上修行路以來,最為嚴重的一次。

莫一凡非常清楚,要不是運氣好,朱鳥也在身上,被朱鳥給救了,現在估計早就骨頭渣渣都不剩下了。

前去獵殺影衛,最後卻是差點死在影衛手上。

這事實,再次讓莫一凡意識到,萬事萬物都存在變數。

行走在九重界,真不能仗著體質強悍,有點本事,就什麼人都不放在眼底。

體質相對於一般修行者確實很強,但在天泣那怪異的招式下,不也沒起到任何作用?

低調,謹慎,才是活下去的王道。

休息半天后,莫一凡起身爬上山頂。

這一年的時間裡,朝歌一直待在這裡。

莫一凡也知道,當初重傷後,是朝歌將他帶回到了雲山宗。

此刻的朝歌,身上回蕩的威壓是五等六級。

它沒有選擇化形為人形,選擇了最原始的進化道路。

感知到莫一凡的想法後,朝歌張嘴一吐,一道光芒就落在了地上。

兩截斷劍,以及影衛被天泣抽乾全身力量的乾屍。

念頭一動將影衛的屍體收走後,莫一凡將兩截斷劍拿了起來。

附帶劍柄的那一段,其內靈念顯然對莫一凡這個害得它主人身亡的修行者很抗拒,微微散發光芒想要躲開莫一凡的拿捏。

莫一凡神色平靜,將斬山給取了出來。

兩件武器貼在一起後,斬山一點一點,相繼將這把玄品斷劍給吃了。

吃完一件玄品武器後,斬山劍身長度增長了一寸。

接下來的長遠計劃,就是前往神劍宗,將體質錘鍊至完美狀態。

畢竟這件事,要是沒出現意外,早就完成了。

哪能想成,這一拖就拖了一年。

至於張家,莫一凡想了想,最終還是放棄了暫時去找麻煩的念頭。

因為與張家是個人恩怨。

現在想要徹底滅了張家,就需要動用雲山宗的力量。

這件事,莫一凡準備獨自完成。

他不是那種心眼小到容不得丁點沙子的人,差點被影衛弄死,就要立馬將張家毀滅心頭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