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六,預謀(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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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軍擔心官司輸了以後公司破產,折騰到最後除了債務啥也不剩,他惦記著世紀廣場那十幾個門市,現在不下手就怕來不及了。
這宋軍便約三胖在老沙場吃烤串,攛掇三胖跟唐英傑提議把那十幾個門市分掉。
三胖猶豫地說:“大哥會不會覺得咱倆鬧分家?”
宋軍說:“這要看你怎麼說,說不好容易誤會咱倆鬧分家,說得合情合理就不會,不僅不會,還會稱讚你。”
三胖嘿嘿笑著說:“我……那咋說?”
宋軍想了一會兒,咬著三胖的耳朵說:“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我告訴你怎麼說,這事兒,你跟大哥說,我敲邊鼓,準成。”
三胖想了想,咬著牙說:“行,你說。”
宋軍把一個空啤酒瓶往地上一摔說:“咱們跟大哥是兄弟,這麼多年混出來,不容易。大哥鑽進牛角尖出不來了,咱兄弟不能不提醒他,你說是不?”
三胖點頭說:“二哥說的對。”
宋軍說:“這事兒你得這麼說,就說法院的朋友出於好心,私下提醒,說咱的官司銀行既然起訴到了法院,欠債還錢沒得說,這官司銀行是穩贏不輸的,貸款時抵押的水費和取暖費的收費權就被收走了。自來水公司和電廠三四年光支出沒收入能維持嗎?肯定不行啊,那怎麼整?只有破產還貸,那時候公司的資產就交給法院處理了,10塊錢的東西,3塊2塊就處理了,鬧不好處理完了還背一身債,這就是牆倒眾人推,鼓破爛人捶。朋友提醒咱們得多個心眼兒,提前把能轉移的資產隱藏起來,也就是轉移資產,這樣,無論判決結果如何都能爭取主動,不會被動地把資產划走,最後也不至於兩手空空,屌毛兒不剩。”
三胖邊聽邊點頭,兩眼放光,豎起大拇指說:“二哥,還是你腦袋好使,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宋軍喝了口啤酒繼續說:“公司還有一些沒賣出去的商品房,加上這些門市,都應該轉移到個人名下,將來無論公司怎麼樣,咱們手裡乾貨,想東山再起也有資本。”
三胖聽了,對宋軍佩服的五體投地,挑了一串焦黃的烤大蝦遞給宋軍。
宋軍接過烤蝦,湊近了說:“兄弟,不是我說洩氣的話,鬧到今天這個局面,大哥有點,啊!┄┄為了一個女人,咱們也跟著陷進去撥不出來了。唉!──也真是見了鬼了,一個多億,說沒就沒了,不用查,準是姓金的乾的,卻找不著證據,這說明啥?說明這小子不一般,你想想這幾個月,咱們賺一點便宜了嗎?廢了三十多個兄弟,丟了一億多,現在一群餓狼紅著眼咬咱們。你明白不?凡事不能光往好處想,也得往最壞處想想。”
三胖敬佩地看著宋軍說:“二哥,你想的遠,說的對,就照你說的說,回頭我跟大哥說,公司是大家拼著命掙來的,什麼事兒也不能由著他一個人的性子來,也得為兄弟們想想,是不?”
“兄弟,來,走一個。不知道咋的,我總有不好的預感。”宋軍舉著酒瓶,滿臉憂愁地說。
三胖舉起酒瓶跟宋軍碰一下,醉意朦朧地說:“這段時間,我也覺得事事不順,不是我說,大哥想一齣兒是一齣兒,咱哥們兒跟著吃瓜落,唉!――沒招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喝吧!”
二人再次舉杯,酒逢知已千杯少,兩人邊喝邊聊直到天黑透了才散局。
宋軍和三胖在青龍河邊喝著啤酒密謀分家的時候,大象正為秘密劫持金鐸的行動緊鑼密鼓地準備著。
劫持一個人遠比殺一個人難的多。
殺人可以獨狼行動,一擊斃命,之後迅速消失於滾滾紅塵;一個人行動更方便,更隱秘,不易暴露。
當年,那個雪夜,大象一個人偽裝成醉漢,在樓下幹掉劉勇的兩個特種兵保鏢,再上樓幹掉劉勇和他的情婦,沒驚動任何人。
他完成任務走出公寓樓時,小雪仍然在下,大象從容離開小區,在雪地留下一串腳印,雪花很快掩蓋了他的腳印;在監控裡留下幾段模模糊糊的形象,警方研究了很久一無所獲。
可是,劫持一個大活人,比干掉一個人難度大多了,尤其是在都市環境下,秘密劫持,不弄出太大動靜,不驚動警方,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大象思謀再三,他自己實在難以勝任,要想秘密劫持金鐸,必須有一個得利的助手,那個人非傅彪莫屬。
可是,傅彪歷史清白,他是否願意參與進來,這還說不準。跟大象和文志強不一樣,傅彪的手乾乾淨淨,沒沾血汙,而文志強和大象的手已經沾滿了血汙。
傅彪回家探親了,幾天前,他老爸突然胸悶氣短,醫生懷疑是冠心病,必須住院治療。傅彪聽到信兒立馬趕回去。
大象焦急地等了幾天,傅彪終於回來了。
傅老爺子住了幾天院,有驚無險,經過心臟造影等全套的醫學檢查,原來不過是虛驚一場,住了七天院,沒用什麼藥,各項檢查花了一萬多;確診是功能性心率失常。
“功能性,啥意思?”大象問。
“啥意思?嚇一跳心律不就失常了嘛。意思是虛病,不是實病;別生氣,睡好覺就沒事兒了。”傅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