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說他也是來說情的,金鐵男調侃大奎是管道維修工,能認識几几個當官的,給誰說情呀;大奎正要爭辯,院子裡一片吵嚷聲,呂成剛,玉珠,鳳芝來了。

大家紛紛起身讓座,玉珠搶先一步進了屋,玉珠穿著一身樸素的天青色短袖休閒服,氣色紅潤,美麗如花,光彩照人。

大家的目光就被玉珠點亮了;美是一種壓迫力,就如正午的太陽,讓人不敢直視。

玉珠大大方方地坐在金鐸旁邊,目不轉睛地打量著金鐸,看得金鐸不好意思起來。

呂成剛見桌子上堆成山的禮品,拿起一瓶茅臺酒,在鼻子底下嗅了嗅,興奮地叫道:“臥草!!這麼多好東西,文明沒騙我,誰搞的?啥意思呀?”

金鐵男拍了一下呂成剛說:“呂大俠,還記得我不?你小子比上學時壯了,別的沒啥變化。”

呂成剛杵了金鐵男一拳說:“臥草!鐵男吶!咋不記得呢。以後別提呂大俠了,現在街上流傳的是金大俠,金鐸才是大俠,我呀,提不起來嘍。”

金鐸抬頭問呂成剛:“還沒喝就說糊話了,都傳個啥?”

鳳芝抿嘴一笑說:“金鐸,你可說錯了,真不是糊話。傳啥?都把你傳成神了,你看看微信朋友圈兒,你給多少人出了氣了,有人說你是順安第一俠……你,恢復地怎麼樣了?”

金鐸嘻嘻一笑說:“我?差點沒讓人廢了,人家大俠懲惡揚善,仗劍走天涯,打遍天下無敵手,你看我那兒像?我恢復的還行┄┄沒事兒了。”

玉珠看著金鐸的臉說:“我看你臉色兒不好,唉!――我這個後悔呀,你說我這客請的,讓你遭這一場罪。”

金鐸深情地看著玉珠說:“你有啥後悔的,這事兒跟你請客沒關係,這場罪早一天,晚一天,非遭不可,是趕巧了。”

金鐸用雙手搓了搓了臉說:“這回呢?臉色好點吧?”

呂成剛說:“臥草!好說,喝二兩,臉色兒就好了。”呂成剛喝酒臉紅,不用二兩,只一口酒下肚臉就像塊大紅布。

鍾華說:“成剛,那是你,喝點就臉紅,人說喝酒臉紅的人可交,我看這話也不準。”

鍾華話裡有話,有點怪罪呂成剛,他天天往城裡跑,跟鳳芝廝混,金鐸被捕他一點忙沒幫上,他卻是金鐸花錢從監獄裡撈出來的。

呂成剛沒那麼心機,沒聽懂鍾華的話外之意,只當是玩笑,便瞪圓了眼睛說:“臥草!大哥,啥意思?你說我不可交唄?”

鳳芝有點覺警,嘻嘻一笑說:“你以為呢?誰交你這毛驢子。”

呂成剛還要爭辯,邱文明站在門口喊道:“快,快,收拾桌子,上菜了。”

大家立即行動起來,七手八腳把桌子上的禮物收拾起來,玉珠和鳳芝起身去了廚房,幫著上菜。

鍾華拿起一瓶茅臺酒說:“喝它,怎麼樣?”

金鐸點頭說:“對,就喝它。”

金鐸說著把酒杯遞了過去。鍾華推開他的酒杯說:“要我說你還是別喝了,要不我給程主任打個電話問一問,他說能喝你就喝,他說不能喝,你就沒這口福了。”

呂成剛伸手搶酒瓶子,對金鐸說:“臥草!金鐸,這麼好的酒喝點吧,不就腦子裡有點水嘛,能咋的?”

玉珠什麼不說,上來搶過金鐸的酒杯,放在身後。

金鐸看了一眼玉珠,嘻嘻一笑,從玉珠身後找到酒杯,舉到鍾華面前說:“我今天高興,難得的是鐵男來了,我就喝一杯。說實在的,你們來之前我心裡亂糟糟,理不出個頭緒,你們這一來,我心裡突然清亮了,必須喝一杯。”

玉珠站起來伸手搶酒杯,金鐸嬉皮笑臉閃身躲開。

玉珠指著金鐸對大家說:“你們看,都三十多的人了,嬉皮笑臉這一齣兒是不是跟上學那會兒一模一樣兒。”

眾人大笑,金鐸說:“孃胎裡帶來的,就這一齣兒了,愛咋的咋的。大哥,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