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成剛回到順安,馬不停蹄,先去看正在裝修的房子,裝修工人在給衛生間做防水,房間裡到處是灰塵,裝修材料和刺鼻的氣味。呂成剛簡單問了一下工程進度就出來了。

呂成剛從家裡出來便去“安琪兒美容美髮”。

鳳芝正給一個老顧客燙髮,手裡拿著髮捲,嘴裡也叼著髮捲。呂成剛笑呵呵地走進來,鳳芝驚喜交加,立即把手裡的活兒交給徒弟,陪著呂成剛上了二樓。

走進臥室,鳳芝回身抱住呂成剛,嗔怪道:“回來怎麼不說一聲兒,嚇我一跳。”

呂成剛故作正經地說:“草!突然查崗,那有提前說的。”

鳳芝使勁兒掐了呂成剛一把說:“德性!”

倆人相擁著向床上倒去

······

鳳芝問:“你們都回來了?”

呂成剛邊穿衣服說:“我草!沒有,我自己回來的。”

鳳芝疑惑地看著呂成剛,問:“咋的了?”

呂成剛也問:“我草!咋的了?”

鳳芝:“你咋自己回來了呢?”

呂成剛:“哦,我草!我有我的事兒,跟他們扯什麼。”

鳳芝呼地坐了起來,柳眉倒豎地說:“你輕點嘚瑟!你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拉幾個羊糞蛋兒。你還想扯犢子是不?”

呂成剛爭辯道:“我草!不是我扯犢子,是心裡這口氣咽不下去。”

鳳芝說:“咋不跟金鐸他們一起幹呢?耍單幫?”

呂成剛低頭想了想說:“我草!金鐸對我沒得說,不過,這小子現在太能吹了。他說動動手指就能弄死唐英傑,還說要把苟局長撅折,這也太玄了,不靠譜――他現在咋怎能吹呢?”

鳳芝聽明白了,氣惱地說:“你這個虎B,說金鐸能吹,你說破天我也不信,你是不知道他的厲害。”

呂成剛問:“他說‘三寶粥鋪’的事兒,你在場?”

鳳芝自豪地說:“那是,我是親自在場。”

呂成剛看著鳳芝得意的樣子,心生酸意,撇撇嘴問:“我草!你說,說當時是怎麼個經過。”

鳳芝想了想說:“他從深圳回來,不敢見玉珠,約我在‘三寶粥鋪’見面,他把玉珠的東西帶回來了,讓我轉給玉珠。”

呂成剛:“我草!你別囉哩囉嗦的,挑重點說。”

鳳芝瞪了呂成剛一眼,繼續說:“看那樣,他一出酒店就讓人盯上了,我倆在二樓坐著說話,有兩個馬仔就在大門口守著,等著金鐸出去。”

鳳芝示意呂成剛把礦泉水遞給她,鳳芝喝了兩口水,清了清嗓子。

呂成剛問:“我草!唐英傑怎麼那麼快,就知道金鐸回來呢?”

鳳芝說:“說你不服,你這幾年在裡面呆傻了。唐英傑局子裡有人,金鐸定機票,酒店都得刷身份證,有人給唐英傑通風報信唄。”

呂成剛:“我草!哦……後來呢?”

鳳芝:“後來?……後來金鐸問我怎麼來的,我說騎電動車,俺倆走到窗戶,我指給他看。他說用一下電動車,我把鑰匙給他。他說他先走,讓我待一會兒再出來,我問咋的?他說有人截他。當時把我嚇壞了,我拉他沒拉住,他就下樓了。”

呂成剛主動把礦泉水遞給鳳芝,鳳芝喝了兩口水,接著說:“金鐸下樓走到電動車邊上,兩個馬仔手裡拎著鋼管跟了過去,後來聽說是什麼二金剛,三金剛的,他們說了什麼聽不清,我在二樓窗戶看得清清楚楚,就見金鐸一抬手,哧一股白霧正噴在馬仔臉上,馬仔雙手捂臉往後退;別一個馬仔掄起鋼管橫掃過來,金鐸一閃躲過去了,抬手一噴,那個馬仔扔了鋼管,雙手捂臉,蹲地上了。金鐸一腳把他踢翻了,拾起地上的鋼管,把兩個馬仔的腿乾斷了。”

因為是親歷,鳳芝比比劃劃,說得繪聲繪色,呂成剛聽的熱血沸騰,兩眼放光。

呂成剛:“我草!……之後呢?”

鳳芝說:“馬路對面有一輛皮卡車,有兩個馬仔,看這邊馬仔吃虧了,往這邊跑,金鐸騎上電動車走了。那兩個馬仔又往回跑,開著皮卡追金鐸去了,之後我就帶著玉珠的旅行箱去玉珠家了。十多分鐘以後金鐸打電話,說我的電動車在順安大酒店院裡,鑰匙在車上,讓我去取車。”

呂成剛問:“我草,他就躲在順安大酒店了?”

鳳芝說:“對呀,唐英傑的馬仔一天24小時盯著酒店,金鐸躲著不出來,躲了好幾天,快遞突然送來十幾個箱子,快遞單都是外文,咱也看不懂,我全給金鐸送去了。”

呂成剛來了興趣,追問:“我草!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