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天,沈宛拖家帶口的,拉著紅衣和春秋來找寧筱柔吃瓜子兒,嘮嗑兒,順帶打打牌。

寧筱柔本也不見客,聽到是沈宛來了,還是強撐著精神起來相迎。

看著幾天不見就消瘦成了這個樣子的寧筱柔,沈宛有些愧疚,問:“柔兒,你可有怪我告訴你真相?”

寧筱柔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擠出來一點笑容,“我不怪你。如果不是你告訴我,等他謀反成功,我該怎麼面對自己,怎麼面對我寧家的列祖列宗呢?還有,你只是告訴我真相,並沒有逼著我做選擇,我哪裡又怪的上你呢?倒不如怪我自己了。”

看著寧筱柔的笑。沈宛突然覺得這趟人間來得也很值得。

她在寧筱柔府中足足住了半個月,才被慕君遷薅著脖頸子提回了家。

“我是讓你去陪陪她,不是讓你入贅!你去了半個月,吃空了人家半個將軍府!再不回來,為夫就得花銀子去贖你了!”

面對慕君遷的控訴,沈宛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嘴角,一臉壞笑,“吃醋就說吃醋,想我就說想我,大老爺們兒這麼扭扭捏捏做什麼。”

“砰!”

面對自己親手養開智的小崽子,慕君遷腦子裡有根名為理智的絃斷了,斷得徹徹底底!

待他回過神,沈宛整個人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因為缺氧憋紅的小臉看著像塗了一層薄薄的胭脂,一雙勾人的眼睛掛滿水霧,與平日吵鬧逗趣,動不動就跟人茬架的她不同,現在的她,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副小女兒的神態,撩得慕君遷心神盪漾。

“宛宛……”慕君遷輕喚一聲,抬眸帶著詢問的目光。

沈宛這種熟讀各大地攤文學的老神仙,可是沒少看讓人臉紅的東西,慕君遷這個眼神已經在明顯不過了!就差把“老子要跟你睡覺”這句話拿號角喊出來了。

於是在經歷了一番不算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她默默點了點頭,“好,那我要在上面。”

慕君遷微微一愣,隨即扶額笑出了聲,攬著沈宛的腰輕輕一個翻身,就把人送了上去,情慾染紅了他的眼眶,嗓音也變得更加低沉而富有磁性。

“如夫人所願。”

他這份優雅維持了不過半夜,就以被沈宛一腳踹下床而宣佈告終。

慕君遷光著身子坐在地上,幽幽地望著沈宛,好不委屈。

“是你以前說,要與為夫大戰三百回合的。”

沈宛被自己的說過的話嗆了回來,沒好氣地用被子矇住臉,“那你就不能留著兩百九十多以後再戰嗎!”

“好,聽夫人的。”

慕君遷身為太子,現在基本忙的腳不沾地。皇上偷偷拍來調查沈宛的人每回也是無功而返。

報上來的訊息也大多是太子妃在跟一匹狼打架,太子妃今日又買空了誰家新上的小食,太子妃這次打牌似乎又出老千了,這種毫無意義的東西。

皇上每次聽完都無奈地扯扯嘴角,到後來對沈宛的事兒都不怎麼上心了。

沈宛樂得自在,除了偶爾避開皇上的人,帶著春秋紅衣去收收功德,然後找找那黑衣人的下落,倒也過得蠻開心的。

“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沈宛扔下牌,蹦蹦跳跳地過去找慕君遷要了個親親,惹得牌桌上的人一陣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