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京華 死戰•不反亦死(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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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皇帝給了臺階下,郝度元當然要抽身出來,他說道:“末將言出不遜。。。謝陛下。”
齊萬年笑道:“郝將軍哪裡話,大家起兵都是為了一個目標,推翻暴晉。怎麼會在意一些些許的言語,那樣我們又和貪婪的朝廷官員有什麼區別?”
“當初我們為什麼要九死一生的起兵?因為貪官汙吏!因為橫徵暴斂!略陽的稅徵到了二十年後,扶風的寡婦都要服勞役!前年歉收大家都沒有飯吃,官府呢?他們加稅!”
“我們為什麼要造反!反死,不反亦死,何如反死!天誅司馬氏,我輩寧死也不作司馬家的奴才!”
“天誅司馬!”諸將人人呼喝。
大梁皇帝齊萬年的寶座畢竟是諸將推舉來的,所以他並不是大權獨攬,相反在軍議上他也要與諸將合議,所以他不但不能責斥諸將窩裡鬥,還要和氣的圈轉諸將的矛盾,讓他們勠力同心先推翻晉國朝廷再說。
冬天的太陽花白花白的,它的身影掩映在厚厚的雲層後面,不時露出半張臉來冷漠的看一下,然後又縮了回去。不知不覺,它已經躲到埋到雲層後面不見了。地面上征戰未休。
悠長低沉的號角聲裡,廝殺在河岸邊的原野上展開,粗狂的羌氐戰士瘋狂的衝擊著官軍陣線,甲具精良的官軍士卒奮力堅守著陣線,生或死的劇目不停上演,直到有一方的血流盡。
“砍死你個球!”
一個氐人戰士叫罵著,他的刀與宮勝的劍硬拼在一起,火花一點隨著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彈起。刀劍對拼一記,那氐人戰士自然抽刀預備蓄力再砍,但宮勝不是這樣。宮勝進步,持劍的手腕一抖的瞬間就完成了卸力,劍如急電毫不停留的斬出。
“啊。。。”
劍鋒揮過氐人戰士的手,一劍便切斷了他的手,像是切菜一樣。
“呀。。。”
被斬斷的手還沒來得及落地,宮勝的劍已經插在失去了手的氐人戰士的肚子上。
“。。。和你拼了,呀!”
絕望的怒吼聲裡一個身影猛然從地上爬起來撲向宮勝一把抱住了他的腿,那是一個剛剛被擊倒的叛軍戰士,他沒有甲,肚子上被開了膛,一截腸子已經裸露在體外,他眼見是不能活了,但死也要拉個人陪自己。
宮勝一時不察,措手不及之下被抱了個正著。他迅速拔出插在斷了手的氐人戰士肚子上的劍,然後一劍斬下!
一顆人頭應劍而落,軲轆著滾出老遠,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修羅場。
這就是戰爭,殘酷是它永恆的旋律,而它的終點只能通向死亡。然而在未諳軍事的人眼裡,戰爭殊未浪漫。
官軍陣中所在,老將軍周處拄劍而立,他的披風染的半紅,重圍之下作為主將,周處每每率領衛士馳援戰陣吃緊的地方,每一次拼殺都讓他的披風染紅幾分。
周處看到牙門柄勳帶著兵四處支援,每一次柄勳都是親身赴戰殺的甲衣紅透,他自然也看到了宮勝酣戰殺敵勇不可當。
“可惜了這樣的勇士。。。”周處心中嘆氣,轉瞬間他摒除雜念繼續關注戰局,於是他看見叛軍的精騎轉了一個方向緩緩的向著右側迂迴。
龍驤將軍李庠再一次帶著他的精銳人馬出擊,這一次齊萬年安排了任氏兄弟配合,任回、任臧兩人將負責率兵誘導官軍敞開陣型,而他李庠就負責在官軍陣線敞開之後的雷霆一擊。
李庠率人遠遠的兜著圈子,他依然帶著人騎著馬,卻自以為偏離陣線正前方,他的行軍調動不會被官軍注意到,這自然被老將軍周處看的清楚明白。
“這些梁匪真是不會打仗,就那麼一支騎兵這麼大搖大擺的走,而且每一次都是實招,真以為我實老眼昏花呀?”周處感慨了兩句,然後繼續觀察叛軍的意圖。
“頂不住了,後退,後退!” 蕩寇將軍任迴帶著人壓著官軍右翼邊沿拼殺陣之後不敵後退,士兵一窩蜂的向後跑,官軍則是立刻追擊。
“救。。。啊!。。。”
“不要。。。啊!。。。”
任回身後傳來臨死的慘叫,落後計程車兵的下場就是這樣,他們會成為官軍洩憤的工具,對他們而言速死是一種仁慈。
“快,前面有接應!”任回高喊著催馬往前跑,前面就是他老弟任臧的帶領的接替人馬。他們兄弟兩人輪流邀擊官軍右翼邊沿,每戰都要必敗。
官軍本是背水迎戰,兩翼都是依託河水防禦,任家兄弟兩人所做的就是透過一次次丟給官軍人頭,誘官軍的右翼一點點脫離河水,最終完全把側翼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