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先生。”

白繆也跟了上去,孫沈川說在的位置距離天台不遠不近,不過他覺得他應該沒有聽到什麼吧?

孫沈川儒雅一笑,“怎麼想起去天台了?”問的是南桃。

“有些話想跟白先生說一下,畢竟他也是我的親人了。”南桃知道自己父親是白三,也明白自己跟白家是什麼關係,白家其他人她沒興趣認識和知道,不過白繆還行。

“是了。”

孫沈川的目光這才落到白繆身上,“這樣看起來,孫家跟白家的關係應該更近一步了,白先生,你說是吧?”

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想聽到孫沈川對他們說這句話,這幾乎是一個財富邀請,但是這個邀請卻讓白繆不寒而慄,不過他還是笑著對孫沈川點了點頭。

然後摸了摸南桃的腦袋,“以後有機會帶你去祭拜三叔。”

南桃點了點頭,她也想去看看,聽孫沈川的描述,他似乎對白閔這個人對其他人不一樣,就像是他對自己一樣。

她甚至覺得,孫沈川跟自己的父親白閔是不是有過一些不同尋常的感情,所以在白閔死後,他出現了移情的現象。

不過,這都是南桃的猜測,對於白閔,以及孫沈川,她還有太多的要調查的。

而這一刻,人群裡有一道視線看著兩人之間的親暱動作,眼底出現了地動山搖般的波動。

那就是秦妙妙。

她看著白繆的手放在南桃頭頂的瞬間,就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要被抽調了。

南桃是白家的人,這一點秦妙妙不是沒想過,也做好了接受的準備,但是白繆知道了,他會不會把關於原來自己的一切告訴南桃,然後南桃會不會知道,自己,自己是假冒的?

秦妙妙越想越恐懼,甚至連手術室的門開啟後都沒有第一時間衝過去。

醫生跟護士們魚貫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鍾文也被推了出來。

剛做完手術的他面色慘白,昏迷不醒。

醫生跟鍾家人報告鍾文的情況,南桃沒有過去聽,不過聽著鍾母悲慼的哭聲就能知道了,大概情況不是太好。

“過去看看。”

孫沈川的手輕輕的放在南桃的腰間,不過他沒有要強迫她的意思,南桃點頭往前走去。

如果還靠前站著的秦妙妙的時候,南桃忽然抬眼看了她一眼,“鍾文出來了,你不去看看嗎?知知?”

她喊她知知,瞬間就讓秦妙妙如夢初醒。

她望著南桃。

她卻沒有看她,而是直接從她身邊走過,走到了推車邊上,鍾文躺在上面,雙腿被包得嚴嚴實實的,手上胸口都插滿了各種儀器還有留置針,南桃想了想,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手指。

低聲呼喚,“鍾文,我是南桃。”

“你快點好起來,這麼多人都來看望你了,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知道嗎?”

鍾文沒有半絲回應,南桃嘆了口氣。

把位置讓開了其他來看望的人。

自己則是站到了一邊。

孫沈川安慰他,“不要太擔心,他還年輕,總是會扛過來的。”

南桃抿了抿唇,“白繆在天台山跟我說是陸野的人害的鐘文,孫沈川,你查出來是嗎?”問是這樣問,南桃內心是堅定不可能是陸野的。

她只是想試探到底是不是孫沈川。

“昨晚他的人確實把白家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