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贖罪(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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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念安,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只是想跟你做個小小的交易而已。”
陸念安說著從包包裡抽出一份檔案,“這份檔案你看一看。”她篤定南桃不會拒絕這次機會,“檔案上的人近期要回國跟袁氏合作,你去陪他一晚上。”
商界往來,成年人的遊戲,一晚上等於什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陸念安將這件事兒說得這麼理所應當,南桃聽完都笑了。
“陸念安,你也是女人,我有的功能你都有,既然是為了你家的生意,為什麼你不去?”
“南桃,你真以為我跟你一樣下賤嗎?”要她堂堂袁氏夫人去陪合作伙伴過夜,做夢。
再說了,同樣都是女人,南桃的嫵媚嬌柔,風情萬種得足以叫女人抓狂,讓她出馬,這次的合作袁氏肯定能拿到利潤的大頭。
“是,不下賤,比下賤都不如。”
南桃沒打算答應,整了整衣服,要離開,卻被陸念安一把拽住了手腕。
“南桃,你敢走?”
她眼光灼灼,“你別忘了,你說你永遠欠陸家的,你毀了陸家,你會用一輩子來贖罪。”
贖罪。
南桃想起來了,她似乎真說過這句話,在十一年前,她終於帶著陸野逃出了那片大山,找到了陸家人的時候。
她被張家人打得遍體鱗傷,陸野背了她一路,手摔折了就用布條捆在胸前,兩人從黑夜跑到清晨,清晨跑到深夜,彷彿用腳步丈量了那片大山的每一寸土地。
他們的身後窮追不捨的張家人比山裡的餓狼更可怕,這十五年來,他們逃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比上一次逃得遠一點,但是卻次次都被抓了回去。
這一次,南桃流了好多的血,陸野知道他們必須逃出去,如果再被抓回去,她肯定會死的,所以他拼命的揹著南桃跑呀跑,到最後,路上遍佈的血跡都不知道是從南桃身體裡流出來的還是從他腳上流出來的了。
萬幸,他們終於從那片大山跑出來了,跑到了一個蒼涼貧瘠的荒原上,四下沒有人煙,只有遠處有一個小小的眺望塔。
南桃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被賣進大山的人為什麼逃不掉了,因為那眺望塔上的人是山裡的人,那些逃出來的人一旦闖入這片荒原,就像是闖入了狼窩的殘廢兔子,沒人能逃走。
她跟陸野也被抓住了。
這個時候,陸野雙手斷了,腳掌被磨得血肉外翻,白骨都隱隱可見,本應該是任人宰割的爛肉,他卻猶如發了狂的獅子,展開了最後一次反攻,他死死的咬住了那人的耳朵,咬掉了耳朵,再是鼻子,眼睛,臉頰上的肉,最後的致命一擊,是喉嚨。
他牙尖齒利,眼底洩露著嗜血的狂熱,他用最後一絲力氣爬到了南桃身邊,重重倒下。
“桃桃,我們活著逃出來了。”
那一刻,南桃以為她就要失去陸野了,他面色鐵青,雙眼發直,大口喘氣的模樣猶如前不久死在了兩人懷裡的那隻老狗。
狗名叫飛飛,是南桃跟陸野一起養的狗,陸野之所以要叫它飛飛,是因為他希望它能像會飛的鳥兒一樣給他們指出逃出大山的路。
十五年,飛飛跟著他們跑了很多次,每一次陸野都誇它帶路帶得很棒,也讓陸野堅信下一次他們一定可以跑得跟更遠的。
但是就在三天前,飛飛被藥死了,它跌跌撞撞的從外面跑回來倒在陸野的懷裡的時候,尾巴還在搖呀搖,就像是陸野口中的直升飛機的螺旋槳,它的尾巴搖得那麼快,像是真的要飛起來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