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江浩先把江玲玲送去了七色虹幼兒園,然後便去了楓葉城的那幾家最有名氣的大藥店裡,給陳天的女兒陳文靜買藥。

而買完了藥之後,江浩便讓司機調轉車頭,前往陳天的住處——江浩坐的是網約車,他的那臺布加迪威龍還沒有修好呢。

老舊小區。

陳天正坐在床邊,給陳文靜喂粥呢。

陳天做飯的手藝其實並不怎麼樣,以前他根本就不會做飯,可是自從他妻子去世之後,他不得不給女兒做飯,他的手藝才終於有了那麼一點點提高。

但即便如此,他做的飯也只是勉強能吃而已,味道實在差得遠。

此刻看著陳文靜吞嚥時皺著眉頭的樣子,陳天感到十分的愧疚。

“爸爸做的飯是不是很難吃啊?”陳天問道。

陳文靜立即搖頭,然後就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不難吃,其實也就比正常人做的飯,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隨後,陳文靜就接著說道:“那個叔叔等下就會來給我治病了是吧?等我的病好了,以後我來給爸爸做飯。”

“胡說什麼,你才多大年紀,哪裡會做飯啊?即使你病好了,也還得我來給你做飯。”

陳天說罷就摸了摸陳文靜的頭。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突然傳來。

這敲門的力度實在是太大了,聲音也大的不像話,把陳文靜嚇了一個激靈。

所以,陳天立即就判斷出來,敲門的人肯定不是江浩。

江浩昨晚是來過這裡的,知道家裡有病人,而且還是個孩子,他敲門怎麼會這麼用力,這麼粗魯呢?

而敲門的人既然不是江浩,那麼肯定就是孫武峰的人了。

陳天的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看,因為孫武峰的人只要一來,肯定就沒什麼好事。

“文靜你在屋子了不要說哈,爸爸公司裡的同事來了,爸爸去和他們談工作。”陳天笑著摸了摸陳文靜的頭,然後把粥碗放在了旁邊漆皮掉了大半的床頭櫃上。隨後,陳天就出了屋子,來到了門前。

剛一開門,三個身高體壯的壯漢,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領頭的那個額頭上有一塊橢圓形胎記的壯漢,冷笑著說道:“這麼這麼久才開門?是不是正和婆娘在裡面辦事呢?”

“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陳天冷冷的說道。

陳天為孫武峰打了整整半年的黑拳,所以對孫武峰手下的人都認識了。

而眼前的這三個人,便是孫武峰的保鏢——讀作保鏢寫作打手的那種。

其他兩個就不多說了,而這個額頭上有一塊橢圓形胎記的人叫做疤子,他的身手還算可以,至少是練過的,比普通人強的多。

這個外號叫疤子的男人,一直都為孫武峰辦事,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孫武峰都會讓他去做,沒想到這次孫武峰竟然把他給派過來了,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陳天心中十分疑惑,但是卻沒有半點頭緒。

“喲,口氣還挺大,要不是看在你是孫少精心挑選的拳手的面子上,老子早就做了你了……我來這兒,是給你帶個話,孫少說了,今晚他有一場很重要的聚會,所以今晚你不能缺席,不接受任何的請假,十點之前必須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