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鞭打中的楚景琀,無比希望下一秒有人踢開暗室的大門來救她,但是直到最後她都沒能盼來一個人。

韓奕倒也並沒有把楚景琀打到鮮血直流,他很好的掌握住力道,打在楚景琀身上只會留下紅色痕跡,韓奕覺得這紅痕趁著雪白的面板別有一番美麗。

韓奕打了半個時辰,見楚景琀整個人不滿密密麻麻的紅色鞭痕之後,他便滿意的停手,開心的說道:“真是太爽快了,我竟然在折磨我們大楚最受皇帝寵愛的公主,哈哈哈……”

楚景琀聽到韓奕癲狂的笑聲,她想出言譏諷卻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韓奕繞到楚景琀身前,愛憐的抬起楚景琀的下巴:“我的公主,你知道現在這個樣子的你有多美嗎?”

楚景琀嘲諷的勾起了嘴角,她想殺了面前這個人,想咬死麵前這個人,可是她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韓奕放開了楚景琀的頭,楚景琀的頭又低了下去,她現在整個人就靠綁在她身上的鐵鏈支撐著,否則她一定會趴在地上。

韓奕做了一個伸展,他長舒了一口氣道:“今晚真的太爽了,我的公主殿下,本世子回去了,明早再來看你,到時候,我會派人給你梳妝打扮一番,讓你美美的上路。”

韓奕說完走慢條斯理的走了,留下楚景琀一個人在暗室裡,還有不遠處一排排沒有主人的手。

這一頁楚景琀的淚已經流乾了,儘管暗室韓奕讓人收拾的很乾淨,空氣裡沒有血腥的味道,但任誰處在死過許多人的地方,尤其還能看見許多手,沒人是不害怕的,楚景琀也是如此,不過,好在她又累又餓,很快便暈了過去。

等楚景琀醒來已是早晨,當然她處在地下室看不到清晨的陽光,叫醒她的是五六個美貌的侍女,她們替她脫掉了已經破爛的衣服,給她換上了一套白色的素衣,用清水給她擦了臉,還幫她梳了梳頭髮。

侍女弄完這些便退了出去,不一會兒,韓奕便神清氣爽走了進來,他見到楚景琀收拾後的樣子,禁不住楚景琀的美讚歎道:“真是素衣也傾國,你要不是九公主,我就真的娶了你,只可惜,哎,留下你始終是個禍害。”

楚景琀休息了一晚終於有了力氣,她嘲諷道:“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何必給我打扮這麼一番。”

韓奕搖頭道:“這你就不懂了吧?今日你可是要上刑場的,怎麼能破破爛爛滿身傷痕的出現在錦州百姓面前?”

楚景琀想起了那些辱罵她的人微微皺了皺眉頭,若是可以她好想殺了那些侮辱她的人,可是理智又告訴她,他們是無辜的,只是蒙受欺騙而已。

韓奕替楚景琀攏了攏原本就規整的衣領道:“畢竟還是要依靠老百姓,不能敗壞我安北侯府宰門眼中的形象。”

楚景琀輕哼了一聲,韓奕挑了挑眉,笑道:“公主,我一定要把你做成最漂亮的藝術品,不僅是你的手,你的整個人我都要當做藝術品收藏,做成什麼好呢?”

韓奕認真思考,楚景琀面樓嫌惡,她怎麼都看不出這個相貌英俊,身材偉岸的男子,竟然有如此變態的內心,真是披著人皮的畜生,說他是畜生可能都侮辱了畜生,楚景琀心想。

“啊,對啊。”韓奕開心的握了一縷楚景琀的頭髮道:“我可以把你整個泡在藥水裡,這樣你就永遠不腐了。”

楚景琀默然不語,若是她今日不是,她一定要將眼前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千刀萬剮。

韓奕見楚景琀不回他,也覺得毫無意思,正思考該如何趁這閒暇之際折磨楚景琀之時,韓臨卻帶人來了。

“你還想做什麼?”韓臨一臉嚴肅。

韓奕原本玩世不恭的神色再見到他爹的那一瞬間收了起來,他恭敬道:“父親,孩兒正想帶她出去。”

“若是以後再改不掉你這邪惡的嗜好,你就不用當我兒子了。”韓臨說完嚴肅的轉身,自然沒看到韓奕一臉的無所謂,韓臨看著楚景琀道:“你竟然在那些糧食裡面混了砂石?”

韓奕一聽恍然大悟,他憤怒道:“你為了把糧食運送到北軍,竟然以自己做誘餌。”

楚景琀笑了,她道:“你們竟然這時候才發現,也不怎麼樣嘛。”

韓臨道:“九公主,你就不怕你會死在這裡嗎?”

楚景琀一臉無所謂道:“反正都是死,死在哪裡又有何不同?”

韓臨皺緊了眉頭,命令他的手下將楚景琀解開架了出去,韓臨想的是反正與楚景琀撕破臉皮,趁朝廷還未發覺,他們得先下手為強,而韓奕自然也知道他爹的想法。

楚景琀覺得韓臨也不過如此,雖然表面上對其兒子嚴肅,但實際上還是縱容韓奕這根獨苗,否則為何對韓臨收藏的那些手視而不見。

楚景琀又被裝入了囚車裡,她低聲自嘲:“看來臨死前,還免不了再被爛菜葉子砸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