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晚棠轉頭看去,正是楚禹鳳。

楚禹鳳目光狠厲地盯著小蛇。

小蛇想要逃跑,楚禹鳳手起劍落,小蛇斷成了兩截,扭動幾下就一命嗚呼了。

正在此時,門口有腳步聲傳來。

南宮晚棠尚未看清進來的是何人,就被楚禹鳳拉回了身後,遮得嚴嚴實實。

緊接著,楚禹鳳一掌拍向洞口。

可憐的常遠,聽到南宮晚棠的驚呼匆匆趕回來,才剛一進洞口就被一股掌風給拍了出去,摔在了洞外的泥水裡,還以為是敵人,他剛想爬起來再次衝進去。

楚禹鳳裹了冰霜的聲音傳出來:“滾出去。”

“是。”常遠爬起來迅速離開,生怕走遲半步就被主子給生剮了。

南宮晚棠從頭髮上抽下一根髮帶,在被蛇咬到的傷口上方綁了一圈,然後從楚禹鳳身後伸出腦袋來:“方才是常遠吧,為何不讓他進來?”

楚禹鳳沉默不語,還冷哼了一聲,抬腳就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倒了回來,從包袱裡抽出一件披風朝南宮晚棠扔過去,正好落在南宮晚棠的身上。

然後,他用劍尖把那兩截蛇屍體挑起,走了出去。

南宮晚棠看得一頭霧水,傷口疼得厲害,那條蛇一看就是被人馴養長大的毒蛇。

沒想到,最後還是侏儒老頭擺了一道。

那侏儒老頭究竟是何人?什麼仇什麼怨,他要如此不擇手段地取她們性命?

一陣冷風從洞口灌了進來,南宮晚棠頓時感覺涼颼颼的,搓了搓手臂,突然……她終於明白楚禹鳳為何不讓常遠進來了。

一想到自己被他看了個精光,一聲比方才還大聲的尖叫從南宮晚棠嘴裡溢位,驚飛了附近山林裡的飛鳥。

這一次,常遠學聰明瞭,當做什麼都聽不見,繼續去搜尋獵物。

主子的武功較之大殺神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主子在,應當不會有什麼事的。

守在洞外的楚禹鳳,聽到尖叫聲,嘴角忍不住上揚,之前被她非禮的事情,此時便算是打平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洞內,雖瞧不見她,只見火光搖曳,卻也能想到她手忙腳亂穿衣裳的模樣,嘴角笑意加深,眼裡宛若沉了萬千星辰,熠熠生輝。

蛇毒不是兒戲,南宮晚棠也顧不上矯情了。

迅速換了衣裳過後,南宮晚棠就立即處理傷口,卻發現那兩個牙孔流出來的血是鮮紅鮮紅的。

被毒蛇咬了之後,流出來的血應該是暗紅色的才對。

南宮晚棠抓起自己的手腕把脈,結果讓她有點懷疑,又再次診了一遍,果真是沒中毒。

那條蛇一看就是有劇毒的,可她身上的情況又怎麼解釋?

真是奇了怪了!

不行,得檢查一下那條蛇到底是不是毒蛇才行。

南宮晚棠收拾好情緒,走出了洞口。

一抬眼就瞧見楚禹鳳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外面淅瀝瀝的雨愣愣出神。

“咳咳”南宮晚棠清了清嗓子。

楚禹鳳回頭看她。

四目相對時,好似守護青玄山的神施了法,山間的冷風,樹梢的雨水,突然之間就變得輕柔柔,緩舒舒的,讓人愜意。

“滴答”

一滴雨水落在了南宮晚棠的眉間,她恍然醒神。

猶豫了一下,南宮晚棠還是問了出口:“那個……那條蛇你扔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