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餘暉下,南宮晚棠幾人緩緩走著。

她看了一眼默默跟在身旁的楚禹鳳:“你怎麼不繼續在暗處躲著了,跑出來作甚?”

楚禹鳳桀然一笑,還以為他躲得很好,原來她竟是知道的。

南宮晚棠看出了他的心思:“你們砍椰……砍胥耶的聲音太大了。”

楚禹鳳回頭看了一眼還在不停反胃作嘔吐口水的常遠。

這傢伙還信誓旦旦地狡辯,隔得這麼遠,南宮大小姐不會聽到的。

他竟也信了他的邪。

常遠也聽到了南宮晚棠的話,眉頭一皺,此時他才察覺不對。

以主子的實力,若是他不想,南宮大小姐絕不可能察覺得到他們躲在暗處的。

略略一想,他恍然大悟。

主子果然奸詐啊!

明明就是想讓人家知道,還拿他做橋。

看著從一前一後漸漸到並肩而走的兩人,常遠默默地緩了兩步,與南宮北寧幾人一起玩著那隻頑強的章魚,耳朵卻豎得尖尖的。

見鬼了,他竟然又聽到主子笑了。

他待在主子身旁十數載,見過主子笑的次數屈指可數。

可押送這一路走來,他都見主子笑了多少回了。

他心裡再一次覺得,主子定是對南宮大小姐有點意思。

可兩人的身份……

常遠輕嘆了一口氣。

幾人說說笑笑,往住處走去,路過椰林的時候,南宮晚晴還惦記著要帶椰子回去給阿爹阿孃他們。

看出了主子對南宮大小姐的心思,這一回,不消主子吩咐,常遠便自覺得擔起了摘椰子的責任,輕輕一躍,便上了樹,一刀砍下了一串椰子,足有十個之多,交給小五小六抬著。

他自己則替南宮晚晴抱著埋在樹下的那兩顆椰子。

“長姐,你瞧,那個像不像方才過來找我們要賠錢的人之中的一個?”南宮北寧指著自家小樓外的竹籬笆旁站著的一個青年男子,問南宮晚棠。

眾人順著他指的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就是其中的一個人。

那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沒做好事。

不消主子吩咐,常遠一個起落,便到了那人身旁,那人嚇得轉身想跑,卻被常遠反手按在了籬笆上:“說,你在這裡做什麼?”

“沒……沒做什麼,你放開我,你憑什麼抓我。”那人眼神躲閃,奮力掙扎,大喊大叫,像是要鬧出動靜引起什麼人的注意。

常遠手一揚就巧妙地卸了他的下巴,將他按在了地上。

南宮晚棠幾人快步走了過來,她看看青年男子,又看看自家小樓。

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