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受萬人矚目的大明星被自己的惡作劇弄得手足無措,並且男人骨子裡的那種奇特的佔有慾頓時讓他有種自豪感油然而生。他怔怔的看著面容精美如瓷娃娃那樣的燕羞花片刻後,溫柔的露齒一笑:“好的,快起床。”說完走進了衛生間。

等嶽七洗漱完畢又換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燕羞花已經臉兒紅彤彤的把床整理好了。他慢慢的走到她背後,伸出手臂環住她的纖腰,把頭輕輕的貼在她後背。此刻他可以感覺到燕羞花的身子微微的顫抖了一下,想到她的病後,一股疼痛感湧上心頭,雙臂不由自主的又使了使勁。

燕羞花轉回身,捧起嶽七的頭眼睛清澈的像一泓秋水:“小七……”說完笑笑說等我,然後輕輕的掙脫開他的手臂走進衛生間。

這樣的女孩子為什麼要得那種病?聽著燕羞花在衛生間內傳出輕輕歡快的歌聲,嶽七痛苦的閉上了眼。

外面的窗臺上面,一隻不知名的鳥兒彷彿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會有淚偷偷的淌下,不明所以的鳴叫了幾聲後,在燕羞花推開衛生間門的響聲中振翅飛走。

“你沒事吧?”嶽七轉身看著走路有點不自然的燕羞花,老臉微微一紅。

“有事沒事的還不都是你……走吧。”燕羞花突然又微微的笑了笑,像是一個溫柔的妻子那樣,她主動的牽起了嶽七的手:“只要你乖乖的聽話……姐姐我……給你買糖吃。”

噗哧一聲笑,滿是皆春。

嶽七溫柔的抓著燕羞花的手,兩個人剛牽著手開啟門就愣住了,他們看見李添秀正好從對面房間開門走出來。在門外的地上放著一個小旅行包。

暈死!嶽七伸手拍了拍額頭,我怎麼竟然忘記了還有她在!

氣氛瞬時微妙了起來。

李添秀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嗯……那個,我……”

嶽七和燕羞花兩個人的臉同時一紅,燕羞花輕輕的掙脫了他的手,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秀兒……早啊。”

“早啊、本來我不想打擾了……”李添秀此時也是感覺挺尷尬的,雙手不停的攪著衣襟:“本來我早上已經走了的,可我忘記了……”抬起頭看了看嶽七:“忘記了和你要車鑰匙,還有啊,還沒有給你房租,所以我才又回來的。喏,裡面的茶几上放著那三十萬的,你可以點點。”說完轉過了臉看著樓梯口,因為她感覺有一種叫委屈的液體此時正在眼中滾動,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會當著別人的面流出。

“什麼?”嶽七艱難的嚥了口唾沫,期期艾艾的問:“什麼三十萬?”

李添秀眼中閃過一絲失落,但是瞬間又鎮定:“本來我打算今天早回家的,畢竟在這兒麻煩你很久了。可我下樓後才忘記了給你留下房租了。”又看了看緋紅著臉的燕羞花,一股嫉意忽地升上,冷冷的解釋:“我可不是那種貪圖你們小便宜的人。但是也不是那種拿著東西不當的人,鑰匙額自己拿走了。好了你們先忙,我走了。”說完拿起旅行包。

竟然忘記李添秀還在對面房子住了,可真夠暈的。

嶽七看了看同樣無語的燕羞花後,想對著走下樓梯的李添秀說些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她拐過四樓的拐角處。

兩個人愣了很久才反應了過來,相視苦笑。

事實上昨天燕羞花兩個人在那個那個的時候,很多聲音不可遏制的透過年久失修的牆壁和門板傳到了對面的房間裡。那時候李添秀正獨自坐在沙發上發呆,聽著那種讓她痛苦的歡愉聲,木然流淚的李添秀曾經一度恨不得想要敲敲門板說你們輕點行不行,不要再刺激我了行不行?

李添秀一度認為自己就是最優秀的女人了,自己能夠看上嶽七是這個傢伙前世修來的福分。沒想到先是他拒絕了父親安排他進連城集團的好意後,接著又和風情萬種的燕羞花共……

當木然流淚的李添秀在聽見那種讓她痛不欲生的聲音時,她幾次的有想衝出去給他們砸門的衝動。只不過後來想著這麼打擾人家是很齷齪的行為,所以這才硬生生的忍住了。再加上一夜都沒有睡,所以早上在離開的時候,腦子還是昏沉沉的,直到下樓後被冷風一吹後,才想起了自己的那輛甲殼蟲的鑰匙還在嶽七手裡,而且自己貌似還沒有兌現給嶽七的那三十萬房租,所以這才第二次回家。

在茶几上的菸灰缸裡發現了自己的甲殼蟲鑰匙後,她又在茶几上放下了三十萬塊錢,這才開門準備走人,沒想到一出門,就看見了燕羞花兩個人手牽手的正從對面房內走出來。

一看見燕羞花那侷促的樣子和嶽七尷尬的表情,李添秀腦海中不由得出現了兩個人是如何抵死纏綿的鏡頭,一時間她就又忍不住有點面紅耳赤了,趁著燕羞花兩個人都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撂下幾句冠冕堂皇的面子話後就趕緊走人了。

眼睜睜的看著李添秀走下樓,就在兩個人**時,燕羞花的手機響了。她飛快的接了電話之後,馬上輕聲對嶽七說:“我爸爸媽媽他們已經在來到小區門口了。”

這麼快?嶽七下意識點了點頭,說了句那我們下去吧,至於李添秀的事情……嶽七心裡忽然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但當他看見身後的燕羞花後,一種憐惜卻又悄然升起。點了點頭後後兩個人就走了下去。

可一出來樓梯口,嶽七一下子又暈了一下。因為他看見一個特別特別陽光,而且天生帶著一股拽拽的女孩子正在和一對中年夫婦在樓下說話呢。那對中年夫婦中的一個正是燕羞花的老媽張慧儀,而那個看起來有股威嚴的中年男人,就算嶽七用腳趾頭去想,也能肯定他就是燕羞花的父親燕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