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左右手倒賣產業(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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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肯定的!”那男人臉色微微發紅,點了點頭。
何小尾也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趙氏:“祖母中午倒是和我說起來這件事情,等到大喪過後讓我們回祖籍的意思,原本打算這幾日便同您說一說我們這嫡系在祖籍的那些宅子重新修繕的事情,既然這位叔父早說說我祖父有這個意思,命祖籍看家的管家送來了修繕的圖紙,咱們祖籍本來就大,如果好好修繕一下,算下來,大約需要十八九萬兩銀子,這還不算添置一些東西,因為數額巨大,咱們一直拿不出來,所以就擱置了。”
兩個男人聽得眉頭直跳,這的確不是一筆小數字。
“母親啊,您和諸位嬸嬸的嫁妝是肯定不能動的,就算是為了湊要修的那些祖廟祠堂,祖墳學堂或者是要給組組裡置辦產業,不管說到哪裡去?都沒有動兒媳婦嫁妝的道理,女兒就尋思著將相府裡的這些鋪子,宅子全部都給賣了,京城郊區的農莊,田良也都賣了,湊銀子,反正最終相府都要回到祖籍去依靠宗族,不如干乾淨淨的走,別在這京城裡留下什麼牽絆了。”
當場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想到何小尾說了那麼一堆,最後都是推辭,只來了這樣一句。
趙氏一臉狐疑的看向自己的女兒,只見女兒對著他淺淺的笑,她皺眉的心也安了下來,端起茶杯說道:“這麼大的家業,可不是說賣就能賣的了的。”
一旁的男人心頭大動,相府這些產業在京城可都是鼎鼎賺錢的,要賣出去,自己倒可以偷偷買下一兩間,以後的日子可就不用發愁了。
“我知道兩位伯父要的急,說要明天就備好?何小尾冷笑一聲,轉過頭來對趙氏說到:“母親如今第一富商江無憂就在咱們京城,碰巧咱們府上的海生和江家的管家十分相熟,可以讓管家同海生一起去問問,放眼天下也只有江無憂可以在一時半刻拿出那麼大一筆銀子來。”
“其實”。那男人開口說道:“其實姑娘說的對!”
自己原本是想勸說一下,倒也不必著急,甚至還想勸他們坐下來慢慢賣個好價錢,好給自己時間從中牟利的機會,可是這話一出就和他著急明天就要的話相悖,只能把話給吞回去。
“既然已經說明白了,就請這幾位叔叔伯伯正經的和我祖父父親兄弟們上柱香,告訴他們宗族的事情我們應下了,也讓父親們知道了我們相府的情份,以後宗族會好生照顧我們,也好,讓父親和祖父放心。”
這話說的在情在理,拿了人家傾家蕩產,湊了銀子,若是連一句承諾都給不了,那也太厚顏無恥了。
原本在祖籍的那位庶出老爺沒吱聲,輕輕地拽了拽衣袖,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張口說道:“堂兄,這話有理,這些年相府對宗族照顧很多,而且您剛剛太著急了,一見面不上香,便同夫人說錢的事情,這件事情好多人都看到了,就算是為了挽回一二,你也確實應該好好上一柱香。”
“相府的人出了銀子,宗族得了實惠,他們孤女寡母的要的無非就是個面子,就是上柱香前來弔唁的人說幾句是為了眾人守諾的話,也是值得的,再說了,這話當著所有的來客說了,相府也不能仗著他們孤兒寡母耍賴,不給銀子了”!
剛剛就覺得自己此行是太著急了,他想在弟弟詞性之前說這件事情並沒有在意有沒有上香,既然目的已經達成,就不必再做出高高在上的樣子,總歸相府是在辦喪事的。
“原本沒有上香,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有點著急。”
男人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既然這件事情已經敲定了,那就上香稟告相爺和世子爺好,讓他們知道夫人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趙氏轉頭就對一旁的嬤嬤開口說道:“帶二位爺去上香。”
“是!”童嬤嬤雙手交疊,放在小腹前,恭恭敬敬的對著這兩個男子行禮之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看見那兩個人兩腳出了大廳,後面趙氏便急不可耐的張口問道:“真真,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相倒是一次效能拿出十萬兩銀子,只是這些宗族的人做事太氣人,哪能給得那麼痛快?
“母親呀!”何小尾挽住自家母親的胳膊,一邊往靈堂走,一邊開口說道:“既然我們要回到祖籍去,與其到時候不停的被宗族之人盤剝,倒不如一次性直接乾淨利落的把手裡邊明面上的產業全部發賣了,等著祖父靈堂設在院門外,再讓幾個妹妹們把這件事情給鬧大,讓宗族世人知道,我們被逼著幫扶宗族,連手裡的產業都得變賣掉產業的,這一次拿了錢以後,畏於人言可畏,也不能讓我們這些孤女寡母的去幫助,這是其一”。
“其二,你是想做出退讓的姿態,好讓皇帝放心?”母親開口問道。
看見何小尾點了點頭,趙氏拍了拍自家女兒的手,滿臉的心疼,如果女兒的父親和弟弟們都在,哪裡用的她一個女人家為了家族前程耽精竭慮。
何小尾笑了笑,捏了捏母親的手:“母親什麼都清楚,女兒什麼都瞞不過你。”
“可是這第一富商江無憂能一口氣買下那麼多鋪子和農莊嗎?”趙氏賺著女兒的手細心盤算:“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這就是我和母親要說的了,我讓海生距同江無憂說,此種事情只是藉著他的名頭,錢,由我們來出,這個法子,就能夠將相府明面上所有的鋪子田莊轉到私底下,還是要由您來拿著。”
“就是不知道我們相府一時之間拿不拿出四五十萬兩給族人?”
趙氏聽著何小尾的話,腳不停下一頓,她想使那日在大雪之中與於王爺的馬車斷裂,就是江無憂身邊那個身手奇高的護衛指使,加上江無憂,前幾日親自過來弔唁,越想越不對勁,他急忙出手,抓住女兒的手,張口問道:“你和他又私底下見過,是有來往嗎?你和阿孃說實話!”
趙氏這些問題像連珠炮似的,他越想越覺得是個中道理,雖說是農工商,商排最末,可是整個家國並不是那麼輕賤商人,江無憂生的英俊瀟灑,身上那股子書生的儒雅氣質更是出類拔萃,她的女兒不必多說,品性高超,難不成兩個人有了情誼?否則,為什麼自家女兒就認定江無憂出手幫助相府?
若是真真和江無憂有了情誼,那自己就得另做打算,之前和母親商量的法子就不能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