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突然,不容錢王多想急忙開口說道:“齊王殿下,那日在庸華道就對許家姑娘一見鍾情,深深得知配不上鎮國郡主,便想和郡主結下姻親之好,這才出此下策!”

“我不管你用的是什麼計策,既然你用二公子來威脅,要麼你現在把二公子還過來,要麼我現在毒啞了,你再殺了你!宰了你全家!”洪玉怒火上頭,握著匕首柄的手青筋直爆。

洪玉的聲音又暴躁又堅定,錢多吉看下正繃著臉直視他的齊王,心中大喊不妙,閉了閉眼睛捂著自己肩膀上的傷,有樣學樣,學著何小尾的樣子,對著齊王坦白,裝出一副認命的語氣,低下聲音說道。

“齊王殿下,外臣手裡只有這一枚扳指,而且是已經死了的那個奴才把扳指交給外臣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他說此法可以助外臣迎娶許家姑娘,還可以讓皇帝與齊王殿下懷疑鎮國郡主,若是鎮國郡主從此不再領兵,我南國也可以喘一口氣,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要刺殺鎮國郡主!”

何小尾看到他如今這番做派,沒心跳了跳眼底,帶著極為濃重的殺氣。

他自從看見錢王第一眼就知道此人聰慧非同一般,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有如此破釜沉舟的氣魄,不怕吾國皇帝和齊王怪罪,半真半假合盤拖出。

“錢王這是打算把所有的罪責推到一個死人的頭上嗎?這件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許家二公子的扳指是你親自送到我府邸去的,今天要麼交出二公子,要麼就拿出你的命!”

何小尾一字一句聲音冷的讓人骨縫,骨頭縫裡都發寒。

齊王眉頭一跳,這個許真真一向說到做到,可是他作為吾國齊王,可不能讓南國錢王死在吾國的國都,他急忙開口說道:“鎮國郡主,你若是信得過本殿下,這件事情就交給本殿下,你和洪玉姑娘關心則亂,難免有些偏頗!”

何小尾緊緊的抿著嘴唇,沉默半晌之後才開口:“聽從齊王殿下吩咐!”

齊王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何小尾看向錢王的目光越發起殺意:“我要錢王對南國天神發誓,保護許家二公子周全,倘若許家二公子有事,錢王全族上下不得好死!”

錢多吉一雙深沉的桃花眼直直地望向何小尾,垂下眼皮說道:“我錢多吉今天對南國天神起誓,我從未見過,從未扣押國許家二公子,送到鎮國郡主府上的扳指是從已死的阿以身上得到的,如有虛言,全族不得善終。”

聽到了錢多吉的誓言,洪玉眼眶猛的一顫,心中的希望被人打破,連握著匕首的手都無力的垂了下去。

“所以……”何小尾將這一次設局未曾明說的意圖給點破:“所以錢王在欺騙我,讓我以為許家二公子在你的手裡,再讓我親手把我許家妹妹送到你的手裡,他日南國再犯我大吾,你們南國手裡便握有我的軟肋,讓我不敢勝你們南國!”

齊王聽到何小尾這話,眼眶快速地顫了顫,齊王原本以為只要許真真不嫁到別的國家去就萬事大吉,可是現在看來不僅僅是許真真,許家的女兒恐怕都不能嫁到他國。

否則許真真念及骨肉親情,肯定會為未來留下禍患。

“呸,我吾國的女兒就是嫁豬嫁狗也絕不嫁給你們南國狗賊,哪怕拼著違抗聖旨自殺了事,也絕對不和你錢多吉這樣奸詐的小人為伍!”

今天錢多吉被阿以算計的十分悽慘,算是偷雞不成食把米,他也著實沒有想到許真真會讓齊王和全國百姓都知道這件事情。

他認為許真真肯定會顧及許家二公子的性命,必然不敢亂說話,只能獨自一個人悄悄前來。

她也的確是一個人前來的,可是沒想到這個許真真還留有後招,他來之後不久齊王和洪玉就跟著一起過來了。

這個許真真棋高一著,如今他認輸。

“殿下!”何小尾對著齊王鄭重一拜:“我相信齊王請齊王,會還許家一個公道。”

齊王對著何小尾點點頭:“你放心吧!”

得到齊王肯定的回答,何小尾就帶著洪玉從驛站中走出來。

走到驛站門口,除了有百姓之外,還有剛剛得到訊息乘著馬車快速趕來的許久諾。

許久諾雙眼通紅,看見何小尾和洪玉走出來,急忙領著自己的裙襬,挺著大肚子跨上臺階:“真真?可是二哥哥有訊息了?”

何小尾搖搖頭,將自己扣在手裡的扳指遞給許久諾:“回去再說!”

看著二公子的扳指,許久諾的眼淚像是斷了的線,顫抖不止的瞪大了眼睛望著何小尾。

三個人重新回到徐府時,趙氏和二夫人已經在門口等候著,尤其是趙師簡直是心如刀砍火燒一般乍一聽說兒子還活著怎麼能不喜極而泣。

他沉不住氣,讓人去套車,準備去驛站門口問個究竟,卻被一旁的二夫人給攔住,這才一起站在門口等著。

看見許久諾的馬車回來,趙氏拎著裙襬就從高高的臺階上走了下來,看見何小偉就問:“真真,老二還活著,對不對?他是不是被南國人給抓了?南國人打算用什麼條件來威脅我們?”

望著滿臉都是期待的壯士,而且為久久說不出話來,有什麼事情比給了希望之後,又讓人打碎來得更加殘忍?

“母親!我們回去說吧!”好像我也下了馬車,緊緊的攥住趙氏的手。

雙眼含著眼淚的趙氏,滿臉都是期待和不安,急忙點頭說道:“對對對,是我想錯了,咱們回去就說我們先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