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完,何小尾就轉過頭望著江無傷:“得罪之處,也請皇子海涵。”

江無傷笑的溫潤儒雅,意味更深沉:“這裡沒有什麼皇子不皇子,郡主不必如此,若是必然有得罪之處,就算作彼此包涵吧!”

還沒等這邊大船裡氣氛輕快起來,一旁的護衛兵竟立刻過來抱拳說道:“主子,趙家的大船跟在我們後面,想要靠近。”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何小偉笑了笑,轉頭看向趙長生:“表兄?”

趙長生也深覺尷尬笑了笑,氣氛已經如此僵硬了,還不如早早離開的好,他抱拳對著二位行了禮:“今日多打擾了,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江無傷慢慢的點頭和江無憂一起往樓上一層走去。

玉兒目送著這個大皇子上了大船的上一層,這才帶著兩個庶出妹妹行禮之後往外面走去,洪玉也抿了嘴唇對著江無憂抱拳行李往外走。

趙長生上了自家的大船,伸手扶妹妹們從江無憂的船上下了下去。

何小尾對江無憂點頭之後正要跨出大船,卻被江無憂一把攥住手腕,猛地扯回了自己的大船裡。

脊背輕輕的撞在木板上,何小尾頓時感覺吃痛,卻絲毫不怕他壓著怒火,抬眼望著離自己極近的江無憂,她知道江無憂武功卓絕而力超群,想必剛剛威脅這個皇子的一番話,他肯定是聽到了。

視線往外看了一眼,看見趙長生正扶著玉兒他們上大船還沒有注意到她們,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江先生知道我向來說到做到,倘若大皇子再敢打我的主意,別怪我做事不留情面!”

江無憂攥著何小尾細細的手腕,手指壓著她的腕骨,聲音壓得很低:“我沒有那個意思。”

“不管是你們誰的意思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人都有逆鱗,你們欺人太甚,我身後不過只有一個許家,你們身後可有整個江國!”

何小尾奮力想要從江無憂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卻怎麼都抽不出來,越來越生氣:“放手!”

江無憂向著何小尾逼近一步,她退無可退,只能緊緊的咬著牙,用手抵住江無憂靠的過分近的胸膛。

“你現在如此生氣,是因為我哥哥動了想要讓我娶你的心思?還是說你認為,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娶你嗎?”江無憂的笑意眼裡說不清道不明。

“還有差別嗎?”

江無憂又往前走了一步,距離太過於靠近他,低壓著聲音說道:“當然是有區別的很大的區別,許家姑娘是何等聰明的人物,難不成在這裡要跟我裝傻嗎?”

江無憂身上的氣息逐漸逼近,何小尾輕輕的並住呼吸眼睫毛,卻在不住的顫抖。

現在二人面前只有那一層薄薄可見的窗戶紙了。

重生為人,她怎麼會不知道江無憂對自己的心意?

“真真姐呢?”一旁的洪玉回頭看不到,許慎言。

許真真立刻以一個機靈推開了江無憂,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裳,從那大船裡走出來,趙長生一看到何小尾眼底有了笑意,激動的往前對著何小尾伸出手:“可是不生氣了?”

何小尾扶住趙長生的手,從江家的大船踏上了趙家的大船。

江無憂的眼神迷了迷,看著趙長生略帶敵意的眼神,從容的笑了笑,一旁的太監站在正在喝茶的大皇子身邊,低下聲音說道:“主子,這個許真真要不要想個辦法處理了他?”

老太監聽說了邊疆戰場的事情,眼前對這個許真真還是很忌憚的。

“我們是來這裡求和的,並不是來這裡結仇的。”江無雙仔細的揣摩了一遍何小尾話裡的意思,似乎是不要強迫她嫁人,也不要傷及她的的家人,那麼許真真並無意於與江國為敵。

而且那個兵不血刃收復舊城的方法,也的確是許真真提的,也就是說許真真並不在於吾國的利益。

江無傷轉頭看了一眼趙家走的越來越遠的大船,他今天還沒來得及認認真真的說說話呢,哪裡有說過強迫她嫁了?實在不行這弟弟入贅也是一樣的呀。

“皇兄,這個女將軍可是因為皇兄要替叔叔求娶她而生氣了?”

江無雙的話音剛落,就看見江無憂人已經上來了。

“叔叔!”那小糰子叫到。

江無憂立刻笑著站起身,江無憂對著江無傷行禮之後鄭重說道:“兄長,大事還未成,別在這個時候亂點鴛鴦譜。”

“這個鎮國郡主兄長可沒有辦法替你求取,大吾皇帝絕對不會讓這個郡主外嫁的!”江無傷放下手裡的茶杯,望著弟弟的眼睛裡帶著一層溫潤的笑意。

剛才看見洪玉跟在許真真的身後,看見洪玉性子跳脫江無憂還在疑惑怎麼她會說出俠之大者為國為民,俠之小者拔刀相助,這樣的話。

後來許真真因為自己留意洪玉展露出鋒芒,說整個江國要拿下就成對於百姓有利,江無傷無這才率先反應過來這大概是自己表達錯了誤會。

讓許真真以為要依靠家世地位強娶於她?

“所以這個鎮國郡主早就知道你的身份,還和你生了情誼才會有這樣的氣?”江無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