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概也算是傳說中的歪打正著,倒是這個南國的錢王爺有一挑撥齊王疑心吾大敗南國的戰將,以此來讓朝廷主子懷疑臣子的目的給亮了出來。

“錢王爺這話是有意挑撥我吾國君臣之義啊!”

一旁的張將軍冷眼看著錢王慢慢的開口說道。

眼下不管是齊王或者是老謀士,還是張端這些將軍都還沒有弄明白,這個錢王帶著將士和死士的遺體來打贏這意圖,究竟是做什麼了?

如果說之前錢王在議和的營帳裡,三番兩次意圖改日再談,是策劃了一場假裝刺殺栽贓吾國的計謀,又在議和失敗之後,欲刺殺議和使臣求援他國來攻吳。

那麼此時便是南國錢王的奸計,被齊王奉命去飛鷹營營探測冬山關的少將軍撞破之後,錢王順水推舟,他先帶著傷患,登門問罪,大概是想用此事來挑撥吾軍的軍權關係。

這麼一想,這個道理就通透了。徐勤根是這一次吾國戰勝南國的最大功臣,南國懼怕吾國,有如此將帥之才,前來挑撥,理所應當。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齊王的心裡最清楚,兵符早在何小尾在盟約簽訂之後就及時上交給他,何小尾更是再三對他澄清,身體不好無法再帶領許家軍,將許家軍全部交給了他,還為他日後有能用的兵士費心安排。

這樣一心一意為了主子的臣子,又怎麼會是錢王嘴裡說的那種,為了抓牢手中的兵權,損失母國利益的卑鄙小人呢?

“所以呢,錢王想要如何?”齊王因為這個錢多吉三番兩次的挑事,顯然已經有了怒火,連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餘怒。

錢王看見齊王殿下眼色沉沉,急的呼吸緊促起來,顯然心裡已經大亂。

阿以扯了扯錢王的衣袖,恭恭敬敬地對著齊王行禮:“請齊王殿下息怒,我家王爺並非有意挑撥吾國君臣,只是事發突然,許將軍突然帶著飛鷹營營的將士和這些死士殺到冬山關,錢王疑心求和卻遭到這樣的對待,心中惶恐不安,這才來找許將軍對峙,還往齊王殿下念,在我家王爺已經受驚的份上,不要在言語之間和王爺計較。”

何小尾幼黑的眼睛朝著那個低眉順眼的阿以看過去,這身小太監的服飾這個人倒是機靈,發現錢王無法挑撥他和齊王就要話裡,話外坐實她要去刺殺錢王的事。

一旁的鄭將軍被氣得冷笑,直覺得南國真是不要臉極了,開口說道:“既然我們許將軍害怕被收繳兵權,假意刺殺你們南國錢王帶著飛鷹營營的將士去也就罷了,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帶著這些身穿我國服飾的死士呢?”

錢王一副虛弱至極的樣子,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看向何小尾:“那就得問許將軍了!”

何小尾。比淡然的站在哪裡,身姿修長,手裡還握著腰間的配劍,眉目清明鎮定自在彷彿一點都不會擔心被齊王疑心。

齊王的餘光看了一眼,平靜沉著沒有著急開口解釋的何小尾,心裡慢慢的生出體貼,來之前還擔心何小尾要是抵不住這個南國錢王風流人物的示好和他生了情愫,如今看來,這個錢王怕是因為何小尾發現了在冬山關藏著一群死屍的事情,才和何小尾對上了,想要把這群身穿吾國死士也栽贓在何小尾身上。

錢王越是著急往何小尾身上潑髒水,自己就越得護著他,這樣才會讓何小尾覺得不負她的一片赤膽忠心。

一旁的洪玉雙眼泛紅,想起何小尾說過八公子滿身都是傷,心裡就忍不住火大,恨不得直接把這個臭美的錢王給活撕了,學著程志的粗話罵了一句:“問個屁呀!”

一向風流不羈深受女子愛慕的錢王,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姑娘家用粗俗的髒話給賣了,不由得一愣,視線緊緊的落在氣鼓鼓的洪玉身上。

這個小姑娘家被氣的雙頰泛紅,眼睛裡充滿憤怒,直直的盯著他。

何小尾伸手把洪玉拉到自己背後,衛將軍沈將軍谷將軍一聽到這個粗口,皆轉過頭來瞪著程志。

程志回過神就看見三個人都瞪著自己,一臉茫然:“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

瀋陽皺著眉頭,壓低聲音,訓斥程志道:“讓你一天到晚那張嘴就沒個把門的,看看把小姑娘家都教成什麼樣子了!”

程志:“這……”

齊王因為洪玉這麼一罵,心裡顯然有了幾分舒暢,他嘴角勾起淺笑著說道:“本殿下也想問一問錢王,昨天議和時辰是錢王定的,結果卻推脫說時間太晚,後面又扯出一個什麼女奴,接二連三的意圖更改議和,今天又鬧出那麼一出大戲,錢王是不是覺得本殿下的脾氣好,可以隨著你折騰?”

說到這裡,齊王的面色深沉了下來:“讓飛鷹營營前去夜探冬山關就是本殿下的意思,你南國包藏著什麼禍心,本殿下又不是個傻子,心裡清楚的很,議和盟約已經簽訂,本殿下本來不想多過計較,可你再三挑釁生事來試探本殿下的底線,現在還想挾持飛鷹營營將士的遺體先發制人?”

錢王看著一身鎧甲還染著血的何小尾,右眼跳了跳,頓時已經明白了,原來是齊王派何小尾去的冬山關,難道何小尾絲毫不收斂,居然敢穿著這身帶血的戎裝在大營裡走動。

“殿下南國錢王身上的傷並非我帶去的任何一人所為,對此我感在天地是若齊王身上的傷,是我帶去冬山關的任何一個將士所為,我許家九族死無葬身之地!”何小尾看著錢王,目光灼灼:“王爺竟然說是我帶人深夜刺殺,可敢在這裡向南國天神起毒誓?”

一聽到天神這兩個字跟隨著齊王一起前來的南國士兵紛紛低頭表示敬意,南國信奉天神,天神對於南國來說萬分神聖。

看見齊王的臉色大便,何小尾似笑非笑,好整以瑕的問道:“怎麼?錢王殿下不敢嗎?”

發誓當然是敢的,可是對天神發誓,錢多吉自認萬萬不能!

看見錢王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齊王拿出了十足十戰勝國王爺的氣場:“此次原本就是你南國夥同江國先犯我吾國,如今議和盟約已經簽訂,倘若南國還想生事兒,本殿下也不介意南國在冬山關裡藏什麼,或者是有什麼目的全部公佈於天下,邀請列國與我吾國共同征戰,分割你南國,到時候許將軍必定帶著我國將士,踏平你的南國國都!”

何小尾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對著齊王抱拳點頭:“末將必不辜負齊王殿下所望!”

齊王,因為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南國的意圖,所以高深莫測含糊不清的說話,可是落在錢王和阿以的耳朵裡,完全變了一個味道。

錢王所言冬山關裡藏了什麼,指的是那一些吾服死士。

可是錢王和阿以下意識的認為,齊王知道冬山關裡藏著許家男子,所以才派了何小尾前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