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玉怒火中燒左右,而是恨不得直接拔劍,活劈了何小尾,卻被錢多吉按住了手腕。

錢多吉哪怕再欣賞何小尾身上的英姿颯爽,可是兩國何談何小尾下的可是南國的臉面,他依然能看著公主受辱,可不能看著母國受辱,公主的個人尊嚴雖然不值一提,可是國家的尊嚴,不能受到侮辱。

錢多吉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已經笑不出聲來,他深深的看著何小尾,話卻是對著齊王說的:“殿下,雖然說是我南國公主無禮在先,可是貴國的許將軍說這話實在是羞辱我國,看來許將軍大概是喜好殺戮,不願意和談了呀!”

齊王的手心收緊,想要開口說幾句調節一下氣氛,可是不等開口就聽一旁的何小尾說道:“侮辱,就事論事就是侮辱,那錢王殿下倒是說說,我哪一句話是假的,錢王這說法貴國與雲驚天的說法如出一轍,莫非南國的傳統就是陳述事實就是侮辱人?”

錢多吉轉過頭去看向齊王笑了笑說道:“殿下,看來,許將軍的意思是不願意和談了,那殿下的意思呢?”

何小尾望著錢多吉,冷笑一聲,步步緊逼,不給齊王開口的機會,語速很是沉穩:“錢王殿下這話說對了,我就是不願意和談,因為此戰乃是南國挑起,南國鼠膽狼心,意圖分我大吾而後快,如今戰敗了,還要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來求和,世界上哪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家國,又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從前南國和江國聯盟實強,我大吾弱,南國便奪我邊關城池,屠殺我吾國子民,奪一城池屠殺=一城池,雞犬不留,敢問那個時候南國怎麼不覺得侮辱我大吾太甚?那個時候怎麼不說求和?”

何小尾一雙眼睛用凌厲的目光掃過面色泛白的求和使團:“那是因為你們南國心裡清楚,亂世爭雄,強者為尊,怎麼如今反過來,我吾國以少勝多打了勝仗,讓你難過,潰不成軍了,你們南國人就在這裡裝作不知道這些道理,竟然好意思同我扯什麼臉面談什麼羞辱?”

柳春天雖然瞧不上何小尾焚殺歸降俘虜的舉動,可他是吾國的議和使臣,自然要保護國家的顏面,也冷笑著應和了一句:“南國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無非強撐著想要一點臉面,可是南國似乎忘了,自家臉面這種東西別人賞臉給了你,你不接非要蹬鼻子上臉那摔了,摔疼了就是自己活該!”

“以一個區區女子來侮辱我國出生入死的大將!這就是你們談和的好意?”

兩國談和一向都是如此,各方憑藉口舌為家國謀利撕破臉,談不攏的不是沒有。

原本錢多吉是想要和和氣氣的處理了這一次議和的事情,給兩國都留一些臉面,可是如今李天玉沉不住氣,先撕破了臉,難堪的也只有他們南國而已畢竟這一次是南國低頭求和。

錢多吉看見齊王殿下還坐在上手之位,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兩國交戰,殺人奪城在所難免……”

“我吾國鎮國王與列國交戰多年,可曾有途過任何一國的任何一城!”張端將軍抱著拳高舉,抬著眉毛問道:“如今王爺同我等說這些難免牽強!”

“可是你吾國許將軍也將我南國歸降俘虜盡數焚燒,我們府國將軍受了重傷,兒子被許將軍取了頭顱,連孫子也被許將軍一箭穿心,也算是功……”一旁的藍國議和使臣原本想說功過相抵,可是一想到許家滿門男兒身死的事情又改了口:“也算是受了教訓!”

“受教訓?”李天玉氣得怒火直衝太陽穴,一雙美目死死地瞪著自家的使臣:“你是瘋了還是被馬踢了天靈蓋?你還是南國的臣子嗎?你那麼喜歡向吾國說話,你去領他們的俸祿算了,這個女人殺我投降俘虜,燒的屏山峽谷半個月大火不滅,若是如果此事不給我南國一個交代,這次義和作罷!誰願意和親誰去,本公主不去!”

“公主殿下!”一旁的錢多吉眼睜睜的看著要控制不住,從小被嬌慣了的李天玉,用力的攥著李天玉的手腕兒:“您莫要忘了臨行之前太后和陛下對您的囑咐!”

女帝如今皇位不穩,暫時南國打不起仗。

一旁的柳春天見狀,放下酒杯,脊背挺得很直,鄭重的說道:“好啊,既然你們南國有再戰的勇氣,那我們吾國也絕不掃興!”

何小尾嘴唇勾起一抹笑意,雙眼閃耀著明亮的火光:“若是開戰,我必定率軍直入南國京城,再來會一會你天玉公主!”

“你!狂妄!”李天玉還是第1次處於下風,雙眼氣的發酸。

“鎮國王戰功赫赫仁德之名天下皆知,虛懷若谷,許將軍可是鎮國王的孩子,應該秉持鎮國王的風骨,怎麼能如此好戰?”一旁的南國一和使臣心生不滿。

“你們南國不好戰?”一旁的柳春天微微轉過身,視線對上那個義和的使臣,他雖然身子眉清目秀,可是眼尾高挑,板著臉的模樣倒是有幾分嚇唬人:“若是你們南國不好戰,為什麼要聯合江國莫名其妙犯我大吾國土啊!”

柳春天哈哈大笑了一聲:“眼看著都打到我們平山了,還不許我們還手啊?哦,這話說的,你們南國攻打我大吾,就應該我們大吾報復就是好戰?南國這樣不許他國放火,只許你國點燈,橫行霸道,強詞奪理,難道不知道無恥二字如何書寫?”

何小尾目光灼灼望著快要哭了的天玉公主:“公主殿下不是要問我,我祖父要是知道焚殺歸降俘虜,導致許家峰屏列列國之間一夜臭不可聞,棺材板還壓不壓得住嗎?那我就來告訴公主。”

何小尾臉上還帶著笑,手裡還握著腰間的配箭,鋒芒畢露的眼睛望著李天玉,殺氣凜然:“我殺你南國歸降俘虜,是因為你南國先犯我吾國國土線上,是因為你南國屠殺我國百姓在先,我祖父鎮國王若在此時也會揮師南進,殺進京城,以南國殺我大吾百姓一人,我大吾將士就殺你南國百人,千人,萬人,直到殺盡屠殺你南國的賊子,免得你南國10年之內再也有膽量犯我邊境,殺的你南國聽到我大吾之名,就得瑟瑟發抖!”

何小尾質地有聲,節節拔高,振聾發聵,他凝視著憤憤不平不敢說話的南國使臣,語調深沉。

“別說什麼殺神惡名臭名,哪怕是千夫所指,萬人唾罵,我全都當了,可是你們南國人給我記住,今天允許你們在這裡議和,全然是因為看在你們百姓無辜,我等大吾暫時才願意忍辱止兵,若是日後你們南國再敢來,無故侵犯,再敢對我大無百姓揮刀,莫說是殺你三十萬歸降俘虜,我國將士必定會踏破你國國土,到那個時候,南國不存,到時候我還要看看,你等還有什麼臉面和底氣在這裡談什麼容不容辱不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