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兩心相知(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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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送走了齊王,何小尾正準備回到營帳,蕭若路便在一旁低聲在耳邊言語道:“主子,江先生身邊的護衛到了,說是奉命給您送東西。”
何小尾還沒有回頭,問道:“人呢?”
“在河邊等了好一會兒了。”蕭若路說道。
“我們先回營帳,等一會兒過去過去看!”這話說完,何小尾轉身就回到了營帳。
江無憂的護衛在河邊吹了好長時間的冷風,他坐在馬背上,手裡還牽著那一匹白馬的韁繩,看見何小尾與手持著火把的蕭若路騎馬而來,立刻翻身下馬。
遠遠的瞧著這一身戎裝的何小尾,江無憂的護衛倒是吃了一驚,之前曾經在這京城裡見過這位姑娘,她的身形纖弱,卻又有堅韌,如今看見這許姑娘一身戎裝長髮束於腦後,手裡持著烏金的馬鞭,周身多了殺伐的氣息,倒是讓人不敢逼視。
快步走到河邊的時候,何小尾勒馬停住:“請問你是江先生的護衛?”
“小的就是江先生的護衛,這一次奉命來送這匹馬給許姑娘,這匹馬是我家主子在邊城集市上看到的,主子還讓我給姑娘帶了一封信!”
這句話說完之後,護衛就急忙從心口裡掏出一封早就密封好的信,恭恭敬敬的舉起來。
蕭若路下馬從護衛的手裡接過信,仔細檢視了一番,確定沒有什麼問題,這才放心的交給何小尾。
何小尾,拆開了信件,藉著手中的火把看起了信。
江無憂在信中告知了何小尾,他借用許家軍的朱雀旗,劫了南國糧草的事情,還說為了感謝何小尾這一路的照顧,又自知不告而取,私自借了朱雀齊旗,心存歉意,所以特地送來一匹良駒算是道歉。
他還詳細的說,此次見到這匹白馬的時候就想起曾經那風靡天下的許家嫡女許真言,騎著白馬披風獵獵的情景,自覺天下無人再見其英姿,特地讓人把這匹馬送過來給何小尾。
他說,這匹馬的性子很烈,沒有人能夠制服,想來是應該在等候主人,他認為,何小尾定能馴服這匹馬。
書信的內容很是簡單,字跡銀鉤鐵畫,自然生出一種霸道,何小尾猜測,這多半是江無憂的親筆書信。
江無憂去了南國?
看起來江無憂打算趁著南國動亂之時,趁機將曾經屬於將國分割出去的城池給收回去。
江國連年天災已經是千瘡百孔,眾人都認為這個冬季怕是要自顧不暇,誰能想到江無憂存了這樣的雄心壯志,高瞻遠矚,而且還行動了。
不過時機倒是掌握的剛剛好,如果換成自己也會這樣做。
她會假借許家軍的朱雀旗劫下糧食,地點會定在姚關,結了糧食之後繼續在遙觀設下埋伏,等待南國的大軍回朝之後,再在姚關接滅了南國的將士。
因為姚關這個地方最容易設下埋伏,若是不利用起來,都愧對這份天時地利。
只是如今的江國,還出得起兵嗎?
江無憂這個人說話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他的如此坦然告訴自己他的行蹤,相當於是把整個江國的計劃直接送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還是親筆所書,這跟把把柄送到自己手裡有什麼區別?
何小尾的餘光看著江無憂的那個護衛一直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眼睛也不眨,便當著護衛的面把手裡的信給燒了。
“回去之後替我多謝你們家主子的好意!”何小尾望著火苗把那信紙逐漸吞噬,鬆開手任由火光把信紙燒了個乾乾淨淨:“這匹馬我要收下了,只是你們家主子千里送馬,是又想從我這裡借什麼?”
江無憂的護衛抬頭看向何小尾,表情很是驚訝。
火把在河邊的大風中不斷的搖曳,發出呼呼的聲音,將何小尾清麗的五照飲得忽明忽暗。
那護衛在自己的腦子裡中反覆的思索了何小尾的語氣和神態,不確定,他究竟是諷刺還是不開心,而是正正經經的詢問,這才舒了一口氣說的:“我們主子沒說”
何小尾點了點頭,視線落在那匹白馬的身上:“是匹好馬,那就替我多謝江先生!”
那護衛恭敬敬的行禮之後把那一匹白馬留在原地,一躍上馬,轉身就要走,就聽見何小尾的聲音,從身後又傳了過來。
“想拿下南國半副城池,不是打仗就能夠成了的,南國遵循舊制,百姓十幾年來都成為了牛馬,由奢入儉難,經歷過新政的百姓恐怕早就會對南國的朝廷心懷怨懟!”何小尾輕輕的說了一句。
只有百姓的力量才是巨大的,倘若江國大軍到了南國的城池之下,百姓夾道歡迎,那豈不是不戰而屈人之兵?
如此江無憂可以用最小的損失趁亂拿回自己的半副地盤。
這也可以讓南國的百姓少受一些苦,歷來打仗受苦的都是百姓。
江無憂的護衛非常驚訝,頭皮都跟著麻木了起來,心想這許家的姑娘到底是怎麼知道主子要奪回南國城池的?
難不成主子連這樣的事情都在心裡和許姑娘說了?
還是說其實主子早就已經和許姑娘達成了約定,只是這些做護衛的不知道也就算了。
江無憂的護衛望著何小尾的目光越來越嚴肅,竟然重新下馬,正正經經的跟何小尾行禮之後說道:“多謝姑娘的話!您的話小的一定快馬帶到!”
何小尾點點頭,江無憂身邊的人個個都是很通透的,只是前世江無憂手腕鐵血,從來不屑於用這種溫吞又平和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