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星見此人輕易的走了進去,那管家還對他如此的畢恭畢敬,他便猜測著,對方是不是許家的那個長子。

聽聞此人是難得一見的經商天才。

魏北星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上前一步揚聲道:“閣下可是許家的大少爺!在下何妄門下學生魏北星,特地來拜會許老先生的。”

許念離停下腳步,這才轉過身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那人。

許念離歪了下頭,道:“官商不通,這道理你應該知道。”

“若是有事,還請閣下離開吧。”

魏北星只聽說過傳聞中的許念離是個十分有手段的人,雷厲風行,在接管許家半年後,許家的生意就誇大了一半,家中生意的收入更是翻了好幾個倍。

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光是氣勢上就足以見得了。

魏北星懇切的說道:“許少爺,在下次來的確有事相求,我的先生曾經於許老先生有所交集,昨日我那伯父前來為我引薦,許老先生也是允許了的,只是不知今日為何……出爾反爾。”

他將最後最後自咬的重了一些,一邊暗自觀察著許念離的神色。

大戶人家在乎的不過是聲譽二字,更何況是許家這麼龐大的家族呢。

許念離淡淡的笑了一聲,半帶著譏諷的語氣道:“讀書人也就只會耍耍嘴皮子了。”

“進來吧,跟我去見我父親。”

魏北星面上一喜,立刻道了一句叨擾了,緊跟著許念離就進去了。

許念離沒有直接去許萬宗的院子裡,而是直接去了許念安的院子。

他過去的時候許念安還睡得肚皮朝天,香著呢。

許念離進屋之前讓魏北星在外稍等片刻,自己便輕輕的進了房間。

看到許念安睡得一臉憨像,許念離無奈的笑了笑,坐在床邊溫柔的給人壓了壓被子。

許是感受到身邊的動靜,許念安眼睛迷迷糊糊的睜開一條縫,恍惚間還以為是在做夢,無意識的喚了一聲:“哥,你怎麼來了……”

殊不知許念安是在說夢話,許念離輕聲道:“回來看看。”

然後許念安嘴裡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人抱著被子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看著自己弟弟這個樣子,許念離好氣又好笑,當看到許念安額頭上和身上包紮的傷口時,他就又皺起了眉頭。

許念離問站在旁邊一臉苦瓜相,兩個大黑眼圈的金豆:“怎麼回事?”

金豆甚是冤枉,委屈的頭都低到肚子裡去了:“我也不知道……”

許念離道:“不知道?你一直跟著念安,怎麼不知道?”

察覺到大少爺語氣中的怒火,金豆嚇得後背一層冷汗都冒上來了。

金豆委屈壞了,抓著衣角道:“我真的不知道,昨天少爺說好等我的,等我回來,少爺就不見了。”

“然後少爺就找不到了,老爺還因此差點打了我呢。”

“不過幸好小少爺回來了,昨晚折騰了半宿,快天亮的時候人才睡下,老爺也是。”

許念離經常不在老宅,這段時間只能從來往的書信中獲取一些訊息,但具體發生了什麼恐怕還得問許念安本人了。

許念離不打擾許念安休息,起身走了出去。

許念離道:“念安醒過來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