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韻瑤去柴房做什麼呢?

寧秋月一邊走,一邊琢磨著丫鬟小蓮的話。不料在走廊上撞見了不學無術的寧學暝。寧學暝見到她跟耗子見到貓一樣,立馬撒腿就跑。

其實不跑還好,這一跑反倒引起了寧秋月的懷疑。

這傢伙,該不會又做什麼壞事了吧。

回想起寧學暝那個人渣曾經的行為,寧秋月心中突然就冒起了一股無名之火。總之現在在寧秋月的眼裡,看誰都像是巫蠱娃娃的始作俑者。

“你給我站住!”

光是吼的這一嗓子,就足以嚇得寧學暝屁滾尿流了。

像秧雞一樣的寧學暝哪裡能跑得了多快,三五兩下就被寧秋月追上了,一把提起他的衣領子,還真跟逮秧雞一樣。

寧秋月嘲諷一笑,“你再跑呀。”

“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我出所以然來。

寧學暝是典型的欺軟怕硬型。寧秋月還沒穿越之前,他可沒少欺負自己這個呆笨的大姐。但寧秋月穿越之後,他捱了幾次打就學乖了。知道寧秋月對他是見一次打一次,打死為止。所以平時能繞道走就繞道走,絕不在自己大姐眼前晃悠。

這一次,很不巧。他已經很努力逃跑了,但還是礙了寧秋月的眼。

“姐——”柔柔的喊出一聲姐來,示意求饒。

“呵呵。”

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他居然也喊我姐了,以前不都是直呼其名嗎。

“別,你還是叫我寧秋月吧。你喊我姐,我聽著特別想吐。”

這是實話,誰想當他這種人的姐姐呀,說出去多丟人吶。

寧學暝咧著個嘴乾笑著,像極了一張風乾的老羊皮繃在了人骨上。那模樣簡直,笑比哭還難看。

“瞧你這話,你本來就是我的姐姐嘛。是我最親最近的大姐,是寧府裡脾氣最好的人兒。”

寧學暝的馬屁對寧秋月無效,今天這頓打依舊免不了。

“大姐,你先放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何必動手動腳的呢。”

“也是哦,打你會弄髒了我的手。”說著寧秋月鬆了手。

她拿眼掃了掃模樣猥瑣的寧學暝,問道:“你這鬼鬼祟祟的樣子又打算去哪裡做壞事?”

寧學暝立馬搖頭,“不不不,我可再也不做壞事了。”

“切,你以為我會信你嗎?狗改不了吃屎。”寧秋月冷哼一聲。

寧學暝一臉的無辜吶,誰說改不了,他真的已經改了。他已經從曾經的豪賭,變成現在的小打小鬧了。每日輸光一百兩銀子就下桌子,絕不戀戰。這算不算也是一種進步呢。

“大姐,你真的要信我。我現在每日讀書習字,練武強身,腦子裡裝的全是孔聖人。”

“腦子裡裝著孔聖人,袖子裡裝著大把的銀子。怎麼?孔聖人讓你帶多銀子嗎?”寧秋月早就看出他的不對勁來,伸手一把捏住他的手腕,一抖,嘩啦啦的銀子全抖落了出來。

“哎呀,疼疼疼。”

寧學暝一個勁兒的叫疼,臉上的表情都抽象成畢加索筆下的油畫了。

“說,你是不是又要去賭錢?”

“不不不,我沒去。”他狡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