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月被萬貴妃的肚子嚇得不輕。

這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肚子還能變魔術嗎?

怎麼忽大忽小的呀。

“萬貴妃,您這是……”寧秋月從沒想過在自己有生之年還能見證這樣的醫學奇蹟,明明流產了的孕婦還能挺著個大肚子,關鍵人家還能繼續生孩子。

難道,是雙胞胎?

流了一個,還剩一個?

真是神奇。

“我的事情你不必問得如此仔細,你只需要還像以前那樣就行了。”

“我……”寧秋月結巴了。

萬貴妃,您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切回到以前。可我不行了啊,我已經被皇后老巫婆威脅成了她的眼線。

像您現在這種情況,我都不知道怎麼給那個老巫婆編了。

哎,算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吧。反正在那個老巫婆眼中您昨晚也只是急性腸道炎發作,並非真正滑胎。

只不過,這紙始終包不住火,捱到下個月又怎麼辦?

萬貴妃見她愣在原地,便打算點化她一下。“秋月,你看我院子裡的花好看嗎?”

寧秋月點頭,“好看。”

這些肆意開放的鮮花不僅顏色異常鮮豔,而且一個個都生機勃勃,完全無懼霜雪的摧殘。

“你不覺得冬天還能開出這樣的花朵,很奇怪嗎?”萬貴妃問到。

寧秋月看著花壇裡的各色鮮花,幾乎都是夏季的花卉種類,的確也挺奇怪的。“這些花怎麼會在冬天開放?難道品種變異了?”

萬貴妃笑著搖頭,“不是品種變異,而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不明白。”寧秋月一共也沒讀多幾天書,勉勉強強能識字已經很不錯了。要她咬文嚼字,那是不可能。

安能祿在一邊急得跟只猴子似的,他那表情好像在說寧秋月你怎麼這麼笨啊,貴妃娘娘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你丫的還不明白。

安能祿:“這些花是專程從雲南昆明運來的,每一支都是含苞待放。到京之後再經過一兩天的精心培育,便可即刻開花。待四五天花敗之後,再替換下一批就是。”

“哦。”寧秋月似懂非懂,“這些花的成本真高,的確得好好欣賞才是。”

安能祿急了:“你故意的是吧?裝是吧?”

萬貴妃搖頭輕笑,“算了,你也別和她一個小丫頭計較了。走吧,咱們回去聽曲去。”

入夜。

“娘娘,該休息了。”春櫻輕輕走上前來,打算熄滅燭火。

“等一下。”萬貴妃叫住了她,“我還不想睡。”